再看他一身官服,才反应过来不是又犯了事。

庄始的牢房还要更深一些,见怀乐驹点头,他才凑到牢房前,从怀中掏出钥匙,打开锁扣。

周涉快步走进牢房。

庄始背对正门而坐,两道光正正打在他的腿上,他靠在墙边,头发居然不算十分凌乱。

听见脚步声,庄始抬起袖子在脸上滚了滚,声音有些发抖,却很有几分骨气,硬邦邦地说:“好啊,今日要处死我了吗?来吧!”

周涉应声停步,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庄始等了一阵,那阵脚步声居然停了,顿时心虚地抬高声音:“来啊!怎么不来了?!”

“……”周涉深感无语,一脚踹他个大马趴,凉凉道,“好啊庄元初,原来你早就想死了。怀大人,这人我不要了,你带他去刑场吧。”

“……”怀乐驹无语道,“陛下有令”

他连话都没有说完,庄始听出来人的声音,一骨碌爬起来,当场扒住了周涉的裤腿,脸色骤变:“好兄弟,我就知道你没有忘记我!”

庄始简直和唱戏没什么区别,一场嚎哭,听得周涉耳朵疼,更不想破坏天牢阴森的气氛,连忙把人带走。

周涉提溜着庄始,对方的腿居然还在发抖,一点看不出刚才赴死的骨气。

周涉甚至有点后悔。自己的腿还疼,带着这个家伙,他连皮都没有破,怎么抖得比自己还厉害?

刚才的骨气呢?

周涉接到人,把庄始往庄家大宅里一丢,不想看庄家人哭哭啼啼的模样,连忙走了,只叮嘱庄始,不许惹是生非,明天再来接他。

“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怀乐驹等周涉把人放下,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