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侮辱,嘴里没有一句好话,一丝尊重也无,佣人就下意识地以为陆青桐是可以随意欺负的。
于是今天早晨,就在这刚刚亮起的晨光中,佣人在陆青桐这里栽了个大跟头。
因为陆青桐比她想象中的硬气,人狠话也多,三两句话就堵得她哑口无言。
佣人也不敢再吭声了,毕恭毕敬地把陆青桐请进去,到了客厅以后,这才小声说道:“先生夫人和两位小姐都没有起床,您吃早饭了吗,如果没吃的话,我让厨房帮您做一些。”
“不用麻烦了,你去忙你的吧。”陆青桐客气地说道。
她当然不是白来这么早的,要是不搞点事,怎么对得起这大好的早晨?
五分钟后,一道恐怖的声音在二楼陆振山的房间门口响起,那道声音顺着门缝流入房内,正在睡梦中的陆振山和徐梅,仿佛听到了一丝悠远又凄厉的哭声。
哭完之后又变成了孩童的笑声,像银铃一般,却又带着几分莫名的恐怖,好像是在说:“娃娃,你看到我的娃娃了吗?妈妈,你把我的洋娃娃放到哪里了?那是我用姐姐的皮做的,如果丢了,我就要再做一个了……”
徐梅的身子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想把自己缩成一团,这样更有安全感。半梦半醒间,她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做噩梦,还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她拍了拍身旁的陆振山,问他:“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陆振山睡眼惺忪,有些不耐地说道:“能有什么声音,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既然陆振山没有听见,徐梅就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能是梦境太真实,才让她产生了幻觉。
结果陆振山的话音刚落后,徐梅的心也刚刚放下,那恐怖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这次变成了咚咚咚的声音。
配合着这种有规律的拍打声,一同响起的是一首童谣,稚嫩的童声唱着:“爸爸的头太小,塞不满皮球……”
背景音乐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些痛苦的呐喊与惨叫。
两人都是刚睡醒,意识还不清醒,他们听到这道声音时,只觉得心脏骤然停了下来,背后寒毛直立,脑袋僵得都不会思考了。
徐梅颤巍巍地侧过头看向窗外,想看看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直到看见一丝亮光从遮光窗帘的孔隙中透出来,徐梅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天亮着就好。
她这么想着,外面那恐怖的声音又源源不断地传了进来。
陆振山碰了一下徐梅的胳膊:“你下床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你去吧,我昨晚上睡姿不太好,现在腿有点抽筋。”徐梅心说这么吓人的事,你倒是会把我往前推。
遇到危险先躲女人身后,还是不是个男人?
腿抽筋的理由被徐梅用了之后,陆振山总不能再用同样的理由说自己的腿也抽筋了,他只好拖着两条瑟瑟发抖的腿,慢慢地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