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娇蛮倒比她冷言冷语的时候讨他欢心得多,甚至有些可爱,所以说话时竟带着一分他自己都未觉察的温柔与宽容,“说说看,你大雪天的在外面冻着是遇上难事了?”

许知微侧头看了他一眼,神色里几分探究与审视,好像终是下定了决心,“霍仲卿,你究竟把光遇怎么样了?”

两人去了沪南极出名的一家私房菜馆,这家餐厅在沪南的中式小庄园里。在这寸土寸金的沪市来说,这样一个庄园就显得贵不可言。所以这里的待客规格也高,只设有八个包厢,一天只接待八桌客人。如果老板心情不好,还得歇一歇。

听说过,但她是第一次来。她并不喜欢追求这些噱头,更不要说她也追不起。所以被带进这庄子时,她倒是惊艳了一把。夜幕已经降临,园子里铺着一层薄薄的积雪,走廊上挂着几盏素色的灯笼,被风吹过,浮动的火光像是晕染开来的流彩,映照在园中的红梅上美得像幅画。

两人还没走几步,就有人迎了上来,“哟,仲卿啊,你怎么舍得过来了?”又看到站在一旁的许知微,竟然有些惊奇,“怎么今天还带了人来?”

听这口气,两人只怕是极熟悉的。果然霍仲卿只是点了点头,介绍道,“许知微。”又指着来人和她说道,“这是邀粤居的老曹,你叫他曹哥就行。”

许知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倒也乖乖的喊了一声。

老曹一听乐开了花,忙招呼道,“来来来,都进屋坐。”又对霍仲卿怨怼道,“你说说你,第一次带人上门也不提前打声招呼,让人没个准备。”

霍仲卿笑了笑,也不在意,只说“今天就带她来认认门,以后有的是机会给你准备。”

满嘴的胡言乱语,气得人又偷偷抬头瞪他。

进了包厢,老曹又问许知微有什么忌口,她只说都行。反倒是霍仲卿提了一嘴,“她不吃甜的,你别放糖。”

这倒让她有些意外,也就那一次在水榭楼台时自己随口嫌弃了五福汤的味道,这么久了,难为他还记得。面上只是不显,继续听他们两个人闲聊了几句,老曹就起身出去了。

不到片刻,就有人送了一壶黄酒进来,旁边架起了一个小炉,旁边放了几粒青梅,看上去翠绿清爽非常喜人,也难为这个季节还能找到。不过想想能和霍仲卿做朋友的,只怕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为难。

不多时,就有人送了菜上来。其中有一盘虾饺,饺皮薄如蝉翼,透着光能看到完整的粉红虾仁,她夹了一个,一尝居然有几分惊艳。这皮看着薄竟也不缺少韧劲,吃起来并不是粉状的口感。而虾肉只有本身的甜味,肉也十分紧致。一口下去,居然刚刚好。

“好吃吗?”他看她眼里闪动的光,居然有些期待。

“好吃。”她也不矫情,又夹了一个,“比我在粤省吃的还要鲜甜一些。”

他们两个人虽然没有吃过几次饭但霍仲卿也发现了,许知微这人吃东西并不爱什么浓油重酱,反而更喜欢食物的本味。而且她舌头很灵,食材好不好她一口就能吃出来。见她吃得满意,又拿起旁边的黄酒问,“喝吗?”

“不要。”头也不抬,直接拒绝。

他笑了笑,只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喝了起来。浅酌了两口,又顺手给她挖了一勺新上的蟹黄豆腐,豆腐白嫩蟹粉微黄,用欠汁一勾,热气腾腾地让人看着食欲大增。她尝了一口,不待人开口问就点了点头,“好吃。”

霍仲卿笑,拿着酒杯盯着人看。她吃得认真,也不管他,待吃到六七分饱了才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吃饭看着我干什么?”

“看看不行吗?”十分无赖的样子,又问道,“你刚刚说在粤省吃过是和凌修仁?”

也不奇怪他能知道师兄是粤省人,许知微也不隐瞒,“上学的时候和老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