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后悔的，又没有人逼我和你在一起。”

她并没有问他后不后悔，但林致却主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其实很后悔。”

这个答案不奇怪，不管她再如何自我欺骗也无法否认当年在这段关系里面她掺杂了太多的东西。那现在呢，现在她和霍仲卿在一起又是因为纯粹的喜欢吗？还是因为利益的纠缠？她有点想不明白。

察觉到她好像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林致连忙解释，“我不是后悔和你在一起，我是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和你在一起。或者说，不应该在一起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和你在一起。”

这个想法反倒让她愣住，片刻后才恢复正常，“你别这么想，爱一个人其实是本能反应。没有什么懂不懂的。你和我之间本来就不是一个人的问题，你不要想太多。”

林致沉默，片刻后道：“你说得对，感情上的问题不可能是单方面的。既然能走到一起，肯定是有彼此吸引的地方。而走不到最后，自然两个人或多或少都有问题。”

听到他这么说，许知微终于松了一口气。毕竟和分手好几年的前任聊这些并不是一个多好的体验。

林致微微一笑，忽然换了话题：“你今天和我出来，是想问许晚晴和许焕杰的事是吗？”

许知微顿了顿，“是的，你也知道的。奶奶可以不管许晚晴，但不会不管许焕杰。而这件事，大概又会落在我的头上。”

“你不想管？”

“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你对我家不了解。但是你和许晚晴在一起这么多年，你难道还没发现我在许家的处境吗？”她状似轻松地说起了姐妹争夫的戏码，但话语中的自嘲之意掩都掩饰不住。

“抱歉。”

这次的许知微没有说没关系，只默默地喝干了杯子里的茶。

林致沉默了一瞬，若有所思：“我可以帮你。”

许知微“噗哧”一笑，“这种事外人帮不到我，但是我自己又下定不了决心，注定会在这种惨境中苦苦挣扎。”

“你都知道？”林致当真没想到，她居然能这么清醒。

“我为什么不知道？我又不是真的傻。我现在甚至连装都不装，但是又有什么用呢？许家这些人对我来说就像附骨之疽，不要命但也清不干净。”

“好吧，那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这也是你今天为什么愿意和我吃饭的原因吧。”

许知微伸手给他倒了杯果酒，林致看了眼朝她举了举杯，一饮而尽。

“我其实就想知道许焕杰落在你手里的把柄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