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卿往前走了几步,两臂在许知微的腰间紧紧合拢。他的脸埋在了她的肩颈处,一声悠长的叹息之后用力的深吸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强行戒断了成瘾性药物的人,在漫长的忍耐里强行抵抗,意志紧崩。在重新吸入的那一刻,却山崩地裂,溃不成军。甚至因为失而复得变得更加依赖,越发凶狠。

而现在自己的解药就在眼前,不管是什么人或事都不能将她从自己身边夺走。那种痛苦,他不想再承受一次。

霍仲卿亲上来的时候,许知微让了让。但是没有彻底避开,或者说她避不开。

很少再见他像现在这般强势,手用力的掐着她的下颚,疯狂的索取,许知微“嘶”地一声,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就被按在了落地窗上。

他抬起她的腿去勾自己的腰,用唇舌堵住了她所有的语言。在手从衣摆上方伸进去的时候,许知微的神情呆滞一下。

用力推他,他有些着恼,“你不愿意?”

“你的身体……”

“呵……我早上不就和你说过了吗?”说着就将她的手紧紧扣住 ,许知微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沉入海底的陆生生物,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掩住了她的口鼻。无处不在的窒息感 ,让她完全失了反抗的余地。

好在,霍仲卿在她快彻底失去呼吸时终于稍稍退开了些许,却没有彻底放开她。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那原本漆黑的瞳孔染上了更深的颜色,像是黑夜里暗潮翻涌的深海。

她被这样的目光所吸引,一时竟忘记了反抗。

“许知微,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他哑声说道

“什么……”

“不管谁说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与我有关的事,你都要和我求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话说得奇怪,许知微半天没有理解,正想追问。这人却好像不想听到她的回答一般,迅速低下头来,咬住了她的唇,彻底吞没了她的声音。

手机铃声响得不是时候,被打扰的霍仲卿有些懊恼地在她颈间轻咬了一口。许知微所有的耐心都被他突然疯魔耗得一干二净,即使室内暖气充足但衣裳半褪地按在玻璃上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而这个始作俑者也不知道怎么就觉得自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居然还敢咬她。这种行为坚决不能忍,许知微势必要咬回去。

被痛咬的某人却没有把她放开的意思,反而在一声声电话铃音中加快了节奏。

结束的时候,手机铃声早就已经停了。许知微伏在他的身上大口喘气,霍仲卿低头亲了亲她被汗浸湿的额发,心情很好的笑问,“要不要去洗澡?”

她抬眼瞪了他一眼,真是得了便宜就卖乖。疯起来不管不顾,拉都拉不住。

感觉到她眼神里的谴责,霍仲卿连忙出声哄人:“好嘛,好嘛。我是被吓到了嘛……”

“谁吓你了?”许知微只觉得他莫名其妙,自然不肯如往日般轻轻放过。

霍仲卿也有些说不清,不论是于锦心的失言,还是那场太过真实的梦,他并不是想瞒着许知微,他知道沟通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而她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但是在有些事情上,可能没法讲道理。

他突然又烦躁起来,但这次他按耐住了情绪,走到桌前拿起了打火机和香烟问,“我能抽支烟吗?”

许知微起身把烟拿走,霍仲卿一脸无奈。

“你还在生病呢!”虽然刚刚这个人生龙活虎的,要不是桌上的额温枪甚至连她都会以为之前那个病怏怏的人只是她的幻象。

“好吧……”虽然被制止,但他却是笑着的,眉眼舒展了几分。

许知微看着他,满脸不解。最后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