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微,你算个什么东西!同我抢许氏!你个贱人!”

听到这个话,许知微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只叫住了拖人出去的保安,直接问许焕杰。

“许氏你要吗?你要现在就拿去?”

许焕杰被问愣住了,他再不知事也知道家里的公司欠了很多钱。但是这并不是许知微可以趁火打劫的理由!现在公司有困难她帮忙就是了,她一个女人凭什么继承家里的公司!

“我……我不是让你别管公司,我是让你不要拿公司的股份!公司只能是许家的!”

“哦?你要请我打工啊?”许知微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就是饿死,我也不会替你打工。再说现在要饿死的不是我。”

说着她又朝保安挥了挥手,让他们直接带人下去。走之前,直接交待道:“以后,许家任何人没有我的允许都不能踏入公司一步。这次是我没有交待清楚,但是在我交待清楚之后再有这种事情发生那大家可以考虑换工作的事情了。”

部门负责人脸色一凝,表示不会再有下一次。许知微回到会议室继续和业务部门开会,分析公司的业务状况看看有没有可以改善的地方。

等到会议结束,她又马不停蹄地出门去找供应商。许南山之前有钱都不肯结货款,对许氏的信誉打击很大。大部分人都要求缩短结算期限,不再接受之前的年结或半年结。这件事,对许氏的资金流影响很大。但是许知微跑去找供应商并不是讨论这个的,她是亲自送货款去的。

不管是去送什么钱,大家都会客客气气的接了。再一起寒暄几句,诉诉当前的难处再聊聊未来的展望。如果彼此都还有想法,那就把之后的合作做一个口头的约定。但是许知微不是,她从始至终都是带着几分歉疚的客气。好像这个钱欠了这么久没有还是她的过错一般,等出门的时候都还在道歉。

大部分的供应商都是许南山一辈的人,看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后辈给自己作揖讨饶自然再大的不满也都真的咽下去了。更何况她一个独自在外的女儿,能顾得上什么?真要说,在这个时候能把这一大摊子事接起来已经很出人意料了。走的时候,自然都是宾主尽欢。但是之后呢?之后就没有了?

没有倾诉自己的艰难,更没有再讲之后的合作。

之前还有些人被拖欠了货款,不管是怕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单纯地对许南山不满总之这许氏的生意是太想做了的。如果实在是要做也可以,货款现结。但是现在看许知微这样的作为,这是一代天子一朝臣打算把他们这些供应商全部都换掉呀?

有人跑去问许南山,他刚被放回来。之前从公司挪出来的资金一分不剩被许知微榨得一干二净,这两天付蓉正和他闹腾得欢呢。听到有人叫他出来喝酒,自然也顾不得脸红不脸红急急忙忙就出来了。

在酒桌上推杯把盏,三杯酒下肚都有些熏熏然。听着人家问起供货的事,只点说都好办,这么多年的老交情怎么能夸得了你之类的。

等真拿起电话的时候却是一激灵,不得不说最后几次和许知微交锋他多少有些怕了。他这个女儿,动起手来六亲不认。听说,到现在都没有去看过她奶奶一眼。只推说忙,就是打电话也就是问候一声如果听到许氏的事立马就挂断了。反而是霍仲卿时不时去看看,送点吃食问问医生还真是一副未来女婿的嘴脸。那天许焕杰去闹了一场,就下了死命令许家人不能踏入公司半步。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不就是在与他许南山做彻底切割好让他死了再回许氏的心吗?但是他已经被老友这三言两语架在那里了,迟疑了片刻还是拨了那个电话。

电话倒是接得快,只是说话冷冰冰的。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