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岩?”
韦牧低头,“是,那反贼背地里联合荥阳驱杀我裴氏兵士,又逼迫长主出面正明,长主决然不应,自请下堂,后迁至东岩。”
裴济沉思片刻,应道,“即刻启程。”
“喏,”韦牧又问,“此处可作安置?”
安置便是派些人手留在此处,以防那反贼得到消息,来害了此处的乡户。
裴济盯着那被搁置在小几上用作逼他入赘穿扮的藏青色衣衫上,不自觉的回想起那项氏的粗鄙无礼,生出了几分薄怒,“不必。”
两人推门而出。
而内屋的颜霁也被吵醒了,她揉着红肿的眼睛坐了起来,听得风声愈大,旺财又喊叫个不停,只得披着衣衫下了床。
只见房门大敞,旺财站在篱笆土墙前不知冲着谁正在喊叫。
颜霁揉了揉眼睛,看着门外的黑影被吓了一跳,还没喊叫出声,才发现那站在马前的人十分眼熟。
回头一看,那西间床榻上空空如也。
原来竟是那待天亮便要与她成亲的人,也是那双腿有疾,拄着木杖在自己面前装瘸的人。
颜霁冷笑一声,真想怒骂一声!
可眼前的人轻轻一跃,上了马背,利落的挽起了缰绳,一鞭子抽打下去,双腿狠狠夹了一下马腹,只听得一阵嘶鸣过后,两道残影匆匆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