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好心放过她,而是紧追了上来。

当余瑾发现门被锁上时,怒气直冲脑门,猛地用拳头敲击着门板,声音震得整个走廊都在回响。「搞清楚,这究竟是谁的房间啊?喂,小志工,妳快开门!」

门内的周亚璇,背靠着门,强迫自己稳住情绪,快速地抹去脸上的泪痕,调整呼吸。片刻後,她打开门,脸上已经挂上了一层冷漠的面具。「什麽事?」她语调平静,眼神却闪烁着防备。

「事情还没解决,妳怎麽就敢关门离开?」他的声音里满是挑衅和不满。

「我说过了,先休息,明天再说。」她不想再缠斗,无力地划下了今晚的界限。

「在这种情况下,妳觉得我睡得着吗?」他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似乎非要逼她给个交代不可。

她转身从床上拿起一个枕头,塞到他手里,语气冷淡:「去客房休息。」

余瑾愣了一瞬,低头看着手中的枕头,再抬头看她的脸。此刻,她的眼角微微泛红,显然还未从刚刚的情绪中完全抽离,却倔强地抬着头,双唇微哑却依然丰润。这样的她,不知为何,让他心头一震。

一股强烈的悸动从胸口蔓延到全身。他的目光深邃而复杂,像是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麽来,又像是被某种情绪牵制着。他往前一步,压低声音问:「为什麽是我去客房?」

她皱起眉头,明显被他压迫的气势惹恼了,却还是忍耐地说:「难道你要跟我睡同一间房?」

余瑾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忽然伸手攫住她纤细的下巴,力道不重却充满掌控。「有何不可呢?」他凑近她的脸,语气低沉带着几分戏谑,「我亲爱的老婆大人。」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像是一个游戏般的挑衅,却在她耳边掀起惊涛骇浪。

她用力拍开他的手,强压下内心的慌乱,退後一步。「余瑾,别开这种玩笑!」

「玩笑?」他挑起眉,语气里满是冷漠的嘲讽,「妳是不是忘了,这可是妳自己编出来的身份。我不过是照妳的剧本演出罢了。」

周亚璇心口一阵刺痛,却故作镇定地与他对视。「如果你只想羞辱我,那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你说得对,我的确不应该待在这里。」她又抓起另一个枕头,转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余瑾低吼了一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

「放开我!」她挣扎着,但他的力道让她无法轻易抽身。

「妳到底想耍什麽把戏?」他的语气不再只是冷嘲,而是夹杂了一丝怒意和疑惑。「妳到底是谁?为什麽我明明应该讨厌妳,却又无法忽略妳的存在?」

她微微一怔,望着他困惑的眼神,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这是她第一次从他的眼里看到真实的迷茫,而不是刻意的轻蔑或嘲讽。

「余瑾,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她低声说,语气里满是无力和疲惫。「只是你不记得了,而我……不想忘记。」

她剛要轉身,他的手突然伸過來,迅速而強硬地攫住她的纖腰,將她往自己身上一拉。那力道雖然不重,但卻不容抗拒,讓她猝不及防地撞入他的懷中。

「余瑾!」她驚呼,雙手下意識地撐在他的胸口,卻被他的手牢牢圈住,動彈不得。

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消失殆盡,鼻尖幾乎相碰,彼此的氣息交纏著,氛圍瞬間變得曖昧而危險。

「妳不是說我們結婚了嗎?」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冷意和嘲弄,目光緊鎖著她的臉,像是在試圖讀出她所有的秘密。「那妳何不用妳的身體,幫助我回想起來?」

她怔住,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無法相信他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臉頰瞬間漲紅,羞憤與震驚交織在一起。

「余瑾,你瘋了嗎?」她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