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全部售罄,老朽无能为力。”

太监的神色顿时冷下来,嘴边一丝阴寒笑意:“掌柜,您这是在抗命吗?”

天子所?需,竟也敢毫不留情拒绝。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不长眼的老掌柜是痴傻了吗,连天子命都要违抗。

他语调阴狠:“咱家可不管你卖没卖完,便是变,也要变出来!”

这种态度……算求吗?

老木心下犹豫,正要说明药株的来源,后?院碾磨杵药的厅堂走出一个神情平淡的清瘦公子。

越谣向众太监一行礼,声音平和?:“公公勿怪,南山堂药株每日皆有定数,早早便被人买回家中,此?时的确没有药株了。”

还是一样的说辞。为首的太监冷笑一声,心道这南山堂近段时间被上京那群豪富是纵得不知天高地厚了,正要斥骂,那年轻公子却继续道:“但?我?已经掌握了培育药株的全部方法,可以随公公入宫,每日定时种出药株,供给?陛下服用。”

这样吗……太监思忖着。

“这万万不可!”老木失声喊道,宫中那是什么?去处,陛下这一病病得蹊跷,皇城到现在无一点消息透出来,可见必然秘不可闻,越谣这一去万一落得个被灭口的结局,他良心怎么?过得去?

毕竟,培育药株也是他第一个做成的,老木眼神坚定,上前一步就要开口,却被越谣拦住:“掌柜放心,您于园圃培育药株时,我?就在一旁打下手,时刻观察,必然无虞。”

他担心的是这个吗?老木急得满头大汗,正要视死如归般张口,看见越谣轻轻朝他摇了摇头。

一旁的太监才懒得理?南山堂内部的龃龉,无非年轻人想争功,年老者畏畏缩缩罢了,他从鼻子里哼气,睨了越谣一眼:“行了,既然你说会培育药株,那就随咱家进宫吧。”

越谣应声道:“是。”

旋即走回厅堂收拾了些换洗衣物,带上药杵、药碾就利索地出来:“公公,请。”

太监首领眼皮子一抬,这小子还真是利落,知道自己要进宫面色也不改,毫无担心害怕之常人情绪,倒是有些大将之风。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一甩浮尘,声音尖锐:“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南山堂,留下老木呆呆的。这“再求之,告越谣”他是做成了还是没做成啊。

躲在一旁的小药童此?时缩着脖子出来,张望着:“师父,越公子这一去是不是回不来了?”

“乌鸦嘴!”老木气怒,一锤药童脑袋,暴怒道,“看见自家师父被为难,就知道躲起来,要你何?用!”

药童抱头鼠窜,欲哭无泪:“师父,那是宫中来的太监,小儿我?哪里敢反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