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个大洞,风声卷过,只有一地空落落,他徒劳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却总是抓不住。

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他才发现自己还是回到了三皇子府。

父皇颁下圣旨的那一天,奚叶就?迫不及待收拾了细软离开,眼下,这?座华丽的府院不过是一具空壳。

他像具尸体一样晃进?了寂静府院。

棠梨院那株梨树还在,可是昔人?却早已不在。

端坐的石桌,留痕的澄心纸,窗前的芭蕉叶,与?奚叶有关的一切全都?不见。

夏日将?过,这?座庭院的温度似寒冬一般消退。

谢春庭露出一个恍惚的笑。她何曾对他犹豫过。

只要能让他心伤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有迟疑过,有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重锤。

奚叶,奚叶……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这?对我?不公平。

谢春庭的指节攥得咯吱作响,他望着?空寂无?声的庭院,嗤笑一声。

然而比笑意来得更快的是眼角滚烫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