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夏风滚热,马蹄踏过上京街道,掀起一阵疾风。
黑夜里来人?利落下马, 大马金刀跨步而来, 染血衣袍被夜风吹荡起, 凛冽气?势掩都掩不住。
曾利连忙迎上前去,利索道:“殿下,您吩咐的事属下办好了。”
一身黑衣的谢春庭眼里没什么温度, 闻言不过嗤笑一声:“怎么, 本殿的蠢弟弟终于做了一件聪明事吗?”
涉及夺嫡皇位之事,曾利不敢开?口,只能低下头跟着?殿下进了血腥气?浓重的诏狱。
人?已经五花大绑被押起来了,谢春庭靠在白虎椅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当中血痕斑驳的男人?:“听说你对本殿颇有意见?”
地上的男子浑身血肉模糊,闻声急忙求饶:“殿下, 是四皇子以利相诱, 贵妃又用小?人?的亲长儿女逼迫,小?人?是迫不得已才将布防图给了四皇子……”
说起来, 人?人?做事都是迫不得已无可奈何。
谢春庭的神色隐没在诏狱的阴影中,他转了转翠玉扳指, 似乎有些疑惑:“那应该怎么办呢?”
京畿布防图一向掌控在他手中, 现下虽截杀得当, 难免他的好弟弟会再次以利益相诱惑, 到那时岂不是悔之晚矣。
怎么办, 才能让秘密继续埋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