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十分丢脸、怨恨, 这才灰溜溜跑了。

毕竟宿嶷是她难得?没得?手的一个人,且还是那?般重?要的天命之人。

奚叶当然知?道宿嶷的心思, 但她来赴约, 就是为了困住宿嶷。

眼下, 她看着不远处一脸兴高采烈的红衣少年, 轻轻一笑。

当狗?

对曾经不遗余力践踏过?她的人来说, 当狗怎么够呢?

奚叶垂下眼,神情晦涩。

宿嶷安排好了人,就兴冲冲跑到面前来牵起她的手, 虽然他刚刚被踩得?厉害,走?起路来还有些微的一瘸一拐,但依旧难掩眉眼间?的神采奕奕:“奚叶,我们走?吧。”

奚叶从善如流,在出门前还是罩上了幕篱,对此宿嶷小媳妇般偷看了她一眼,乖觉地没说话。

上京城中人来人往,游鱼龙舞,两?人共乘一辆马车,宿嶷紧张地东看西看,生怕没人发现他。

奚叶“扑哧”一笑,对他的小心思接受良好,支着下颌望着车厢外的热闹景象,柔声开口:“你想去哪里呢?”

她尚未到过?巽离,对那?边风物并不是很了解,想来两?国地理位置及民俗差异居多,宿嶷来这边恐怕会有很感兴趣的地方。

闻言,宿嶷捏着她的手指,眼睛亮如星子:“素闻上京是芙蕖之都,我想同你一起泛舟莲塘。”

他在此时提到芙蕖盛事,奚叶毫不怀疑他是故意的,她弯了弯眼睛,温声软语:“好呀。”

她的眼神落在宿嶷捏着自己手指的腕骨上,微微走?神。

好像,从前他也曾掰折过?这根手指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