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要不高?兴。”
谢春庭“嗯”了一声,轻嗅她发间?的香气,想起什么问道:“今夜的宴饮你不去对吧?”
奚叶早在前两日就和他?说了近来身子不适,想留在家中休息。恰巧谢春庭避讳宁池意,也不想她去,两厢契合,他?十分乐意十分痛快地答应了。
室内炭盆烧得正旺,奚叶懒洋洋弯唇一笑?,给了他?肯定的回答:“是呀。”
不去就好,谢春庭放下心?来。他?偷偷冷哼一声,倒要看看宁四今夜会作何等模样?。
但显然谢春庭是多想了。
除夕盛宴,君王与朝臣同乐,宁池意同其他?臣子一般叩拜上座帝王,表情淡然,八风不动,像是褪尽了先前的逾矩失礼,一如往日从容风雅。
谢春庭虽然心?中纳闷,但少了一个?暗中觊觎自己妻子的人,他?当?然乐见其成。
至于另一个?,他?不动声色地往士族坐席中看去,那?个?令人厌憎的赵郡李氏子弟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毫不避讳看过来与他?对视,过于妖孽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个?了然、挑衅的笑?。
谢春庭皱起眉,手指收紧,捏住手中的酒盏,冷笑?起来。
这无礼少年?竟还死性不改。
他?仰头饮尽烈酒,心?中的怒火一簇簇燃烧,偏生对着?这少年?,他?实在无法直白与奚叶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