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法坐在对面沙发,随意拿起矿泉水,拧开来喝。

“现在是早上七点,你不敲门,也不打招呼来找我,就为了说这句话,”傅程铭话末语调微扬,“你未免太闲了点儿。”

“睡不着,失眠。”

签字笔油墨干了,傅程铭一面换芯,一面冷冷道:“让我替你找医生,还是让我治你的失眠症。”

“瞧你,”

冯圣法看他那一派肃然、难以接近的样儿,不禁笑笑:“总这样一本正经的,原本三十出头,愣是被你那老成腔调搞得像四十多岁。”顿了顿,道:“我来,是昨天崇严约咱们几个小聚,他商场得意,新的分公司敲开上交所的门了,告我说,必须要热闹庆祝,还叫你带上唐小姐。”

傅程铭顿住,看向冯圣法。

后者则振振有词:“其他太太们也来,你不带,叫唐永清面子往哪儿搁,合着咱们这圈子里的人,排挤人家大小姐呢。”

“好。”

傅程铭应下来,冯圣法看出他的疑虑,探身问:“又怎么了,你和她没感情,连个邀请函都发不出去了?”

“我没有她联系方式。”

冯圣法差点儿从沙发上掉下去。

合着哥们儿您结婚一礼拜,人姑娘微信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