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刚才失态了。
原因无他,是记起了小时?候的事儿。那是二十年前的心理阴影,傅立华车祸死后他也生了场重病,高烧不退,众人在灵堂吊唁,他趁乱闯进去,想见?父亲最后一面。
里头一群大人拦着他,其中?一位叔叔更?是把他抱起来,说小孩子发着烧怎么能?进灵堂,身体正弱,不怕丢了魂儿?
陌生男人把他送回去。
那时?母亲正在家收拾行李,打算变卖傅立华生前送她的房产和车。
男人告知母亲,你儿子烧得厉害,等退烧了再去带他去吧。
男人走后,母亲眼不在他身上,却?自言自语的说,管他呢,烧成几?度和我有什么干系,病的又不是我。烧去呗,烧几?天几?夜烧死了才好呢。
烧死了省得拖累。
说罢,母亲接起电话,对方大概是中?介,两人开?始洽谈房子卖多少钱。
谭连庆进屋的脚步让他从回忆中?抽离,傅程铭看人进来,手握成拳凑近唇边,发出克制的咳嗽声。
他坐在床头,想拉椅子让谭连庆坐,后者摆手,“不用,我站一会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