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富士山模糊的轮廓怔怔出神。
“老师。”陈轲道。一边做事一边说话:“我有点忙……待会要去一趟会场。您就别去了,下这么大雨,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晚上集团日本区公司做东给我们接风,是日料,您可能吃不惯。如果雨停了我陪您去外面吃吧,旁边商展中心有家法料不错,顺便在银座逛逛。”
“要是待会还下雨,就在酒店吃也行。或者叫个外卖……”
很静。
空调出风口被吊顶遮住,微凉的风不知从哪里的缝隙飘进房间。
通电的饮水机发出嗡鸣。
水开了。何景深转身,蓦地就看见茶桌上多了样东西。一根大约半米长短,小指粗细,通体乌黑的檀木细棍。
他把棍子拾起来,掂在手中细细打量。略有些沉,手柄部位刻有防滑的细纹,从手感上说比藤条要更好一些,也必然会比藤条更疼。
一杯茶,被陈轲捧在手里端上茶桌,热气袅袅。室内和室外的景致隔开,昏淡的自然光和灯光交叠,被这几缕茶雾更衬出多少安详和宁谧。
放下茶杯陈轲又开始翻找箱子,一件件把衬衣拾起来,嗅一嗅衣袖上沁心的香味皱着眉多把衣服抖了几下收进衣橱,在那边慢慢道:“我知道您生气……今天在机场训人被您撞见,影响不好,后面遇见李Sir我又忍不住多嘴……”
“您要是想打就叫我。或者等晚上,我忙完这阵回来向您请罚。”
“会可以站着开,后面几天比赛和活动也都可以一直站着,您不用太介意回头把那几根藤条扔了吧,以后用这个好了。店家说这个很结实,我断了它都不一定会断……”
咔的一声。
陈轲从柜门边探头。
棍子折成两截,被何景深扔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