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快给您回电话。”
放下手机,眨一眨眼,陈轲傻愣愣呆着。
和徐子荷的父亲道别,留下自己和学管部们领导的联系方式,电梯下楼,陈轲跟在何景深身后。
从昨晚出事到现在,整整十三个小时,何景深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一个字。
但很奇怪,陈轲平静得很,尽管他并不知道何景深会把他带到哪里,也不知道下一分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样。
历经了一夜的折腾,一场充斥着梦境的觉,此时他当真无比平静:师妹能活过来,死里逃生地活过来与此对比还有什么值得去怕、去担心。
真的是,大不了被揍一顿嘛。
有一瞬陈轲想上去说,老师我的车停在住院部车库要不我们先回学校……
然而何景深停步,冷而厌弃地撇过来一眼,冷得让他在凉风中一颤。
又一直走。一直走。
穿过拥挤得像菜市场的大厅,拐过一条条逼仄的廊道,又从侧门走出门诊大楼,走到A市第一中心医院附着在门诊部外的体检中心。
玻璃门的外面,何景深突然转身,开口:“身份证带了?”
陈轲:……
体检中心,主治医生办公室,充满耐心而爱笑的青年医生:“常规体检还是?”
何景深:“能做的都做。胃镜肠镜CT全部。”
医生:“谁做?”
何景深侧了侧身。
医生好奇地看陈轲:“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没这必要吧……是哪里有不适感?”
何景深:“全身不适。”
“我们不提倡过度检查肠胃镜CT还涉及到高额费用……”
何景深:“他不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