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后面的话就不必再说了,反正都是些没用的套话主要围绕陈轲以后如何关心黄舒和领导们以后如何关心何景深展开。哦,不,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严格执行学校各项规定”“对何老师这样优秀的青年老师保持全方位关注”“不能因为单方面原因否定职工全盘工作”“何老师是个好老师,对专业工作一丝不苟,对职称评定克己让人,今年推送他当之无愧,以后要号召全系老师向他学习”……
门口,黄奇海弯腰又弯腰:“陈总留步,留步。”
点头示意,拉上防盗门,脚步跌宕疾疾地远去。
陈轲站在门边。手扶着门把,半晌没动。
17 ?
◎我可以,再多说两句话吗?◎
不是不想动,是真的动不了。
太疼。太疼。
两腿离开椅子那一瞬,憋了几亿年的火山喷发,爆裂,驰掣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站起来,怎么直了腰,甚至还带上这些连他自己都不可相信的笑直到把客人送走。
冷汗,山洪一样滚流,关上门时已泛滥到眼里。他没擦,没办法擦。
天旋地转。
浑身都脱了力,又慢慢地充盈一些,借着手上的力量转身。
他看见何景深。
那个人仍坐在椅子里,翘着腿。左手搭上靠背,淡淡的一眼从镜片后出来,恰好飘落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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