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南意棠动了动嘴唇,只说出这么一句。

秦北穆松开了手,南意棠紧紧的握着那束花,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她已经很久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花了,也确实没有想过还会有这么一天。

“你怎么不说话了?不喜欢吗?”

秦北穆记得,南意棠是喜欢玫瑰的,开的热烈,美的惊艳,就像她一样。

“你知道我喜欢玫瑰花?”南意棠抬起头,澄澈的眸子映着秦北穆的脸。

“听,听秦北穆说过。”秦北穆在心里头蹙眉,难道他又暴露了什么吗?媳妇儿越来越敏锐了,可怎么办?

“你喜欢什么花?”

“紫荆。”

秦北穆记得秦北越的院子里种了很多紫荆花,宝贝的很,除了请专门的园丁来照料,他自己也是一天要看许多回。

“你今天怎么没喷香水?”南意棠的心里面是有些怀疑的,今天的这个秦北越太奇怪了,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想,可是,他怎么那么像秦北穆?

“今天参加婚礼,低调一点,怕喧宾夺主。”

秦北穆笑了笑,南意棠便不再说话了。

开席的时候,秦北穆的座位还是在南意棠的旁边的,来敬酒的人不少,秦北穆不动声色的,应对得宜。

南意棠这几年冰山的名声在外,除了有些合作关系来往的,基本上没有人靠近她。

“南小姐,真是好大的面子啊。上次我女儿生日,南小姐工作忙都没有来,我颇为遗憾,今天有幸看到你,南小姐这杯酒总不能再推脱了吧?”

程家的人和南意棠一直不太对付,上一次程欣欣生日,南意棠不愿意去,直接找了个借口推脱了,随便挑了个礼物送过去。

没想到,程树勇这个家伙这么记仇,安家的婚宴上都这样不依不饶的。

“程叔叔。上次我拒绝了您的邀请,实在是因为工作太过于繁忙没有机会,我也一直深感愧疚,既然您今天说起来了,我就借着这个机会向您赔罪。”

程树勇递过来的那一杯是香槟,是她喝不了的。

南意棠看了一眼之后接过来,心里面却明白这分明是故意在为难她,如果她借口说不能喝香槟的话,程树勇难免又会借题发挥。

南意棠还没有说话,秦北穆就直接把她手中的杯子接了过来,说道,“她喝不了香槟,不如换一杯红酒吧。”

说着,秦北穆把自己手里的那一杯递给了南意棠,说道,“我没喝过的。”

南意棠接了过来,和秦北穆相视了一眼,微笑着对程树勇说,“伯父应该不会介意吧。”

面对着南意棠身后的秦北穆阴沉的目光,程树勇讪讪的笑了笑,说道,“不会不会。”

“那这杯酒,就当作是我给伯父赔罪了,希望伯父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南意棠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程树勇象征性的喝了几口,秦北越在这里护着,他想着还是撤吧,秦北越是秦家的嫡系,这人他可得罪不起。

“你们好好玩。我先走了。”程树勇说完了就想溜,秦北穆的手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听闻程叔叔的酒量不错,晚辈一直很敬仰,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机会跟程叔叔畅饮一番?”

“啊,真是谬赞了。我年纪大了,跟你们年轻人怎么比呢?”

“程叔叔老当益壮,何必妄自菲薄呢?”秦北穆按着程树勇的肩膀,让他在旁边坐下了,叫人送了酒上来。

“咱们今天只喝酒太没有意思了。就得玩玩游戏。这样吧,程叔叔,听闻您摇骰子从来没有输过,不如今天我们就玩这个吧?”

“这……”程树勇也怕被秦北穆整,可是这倒的确是他擅长的,若是玩这个,他还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