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碰了碰寒潭水,只一瞬间就被冻得缩回了手。
“你做什么?”燕归尘觑着她,觉得这人真是有点闲得慌了。
云知鸢则是对他展颜一笑,实话实说道:“我当然是在想王爷的事啊,我给你治病也有一段时间了,你觉得有效果吗?”
燕归尘沉默了一瞬,才道:“这些事情急不得。”
“生死之事,我当然知道没有那么容易。”云知鸢说着,“可是你的身体状况确实很奇怪,你的脉象更是怪中之怪,我所学的东西和我治病救人的经验告诉我,你”
她微微压低了声音,拖长了语调说道:“绝对有事情瞒着我。”
“是吗?”燕归尘唇角微动,“本王怎么不知道?本王的身体如何,王妃不应该是最了解的吗?若非如此,王妃当初又怎么会夸下海口要与本王合作?”
听着燕归尘这一连串的问题,云知鸢的嘴角抽了抽,她两手抱着脑袋耍起了无赖,“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敛去眼中的深意,抓过燕归尘的手腕把脉,佯装威胁地说道:“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事情瞒着我,让我的努力功亏一篑……哼,你就等着瞧吧!”
还好眼下燕归尘的脉象没有什么问题,但
这也正是问题所在!
云知鸢记得上一次也是,她给燕归尘泡了药浴,施了针之后,燕归尘的脉象有短暂的恢复如常。
但是第二天,燕归尘的脉象又变得紊乱异常。
如今也是如此,似乎有她在身边,燕归尘的脉象便什么问题都没有,可要是燕归尘一离开自己的视线……
行,那么今日她就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云知鸢将燕归尘的手松开了,自己也回到了贵妃塌上窝着。
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你说过几天宫中设宴,可我怎么听说应该是在半个月后?是提前了还是并非同一场?”
燕归尘将手臂沉下放入寒潭中,因为好冷,他鸦色的睫毛上已经凝聚了些许寒霜。
“你这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他随口问道。
云知鸢歪了歪头,“当然是听来的了,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吧?”
其实这是云知鸢上辈子的记忆。
然而上辈子的云知鸢短命,根本没有活到半个月之后,这消息,也是云妙容告诉她的,当时的云妙容张口闭口就是要找机会帮云知鸢逃离庸王府。
为了得到云知鸢的信任,她还例举了几个时机,半个月后的宫宴正好也在云妙容的提议当众。
只是很可惜,上一世的云知鸢实在是太好杀了,以至于云妙容根本就没有用上她准备的几个后手……
真是死得滑稽。
燕归尘见她话语敷衍,便也没有多说,“提前了几日,似乎是因为……宫里的花房新培育出了一种牡丹,牡丹提前开放,皇帝以为是祥瑞,便提前设宴,以免错过花期。”
“原来是这样……”云知鸢喃喃着,真是可惜,她上辈子居然都没能多活几天。
等燕归尘熬过了火毒之后,已经是夜幕四垂之时。
云知鸢仍旧是在燕归尘的房间里吃过了晚饭,可是晚饭过后,她却不肯走了。
“我们是夫妻,睡在一块儿怎么了?”云知鸢抱着枕头坐在床边,“我朝有哪一条律法说了夫妻不能同房了?”
她气呼呼地瞪着那双剪水秋眸,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我不管,反正我今晚就要睡在这里!”云知鸢是铁了心要找出燕归尘脉象紊乱的原因,为此,她甚至想要日夜守在燕归尘身探看个究竟!
燕归尘由着她去了,说道:“随你,本王要去院中转一转,消消食。”
他不良于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