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知鸢的指尖也有一些微凉,擦药膏的动作轻柔,仿佛是羽毛轻轻扫过。

她神色认真,目光专注,将药膏在燕归尘的伤疤上涂了厚厚的一层。

“这药膏的药效并不猛烈,但是头几次使用的时候,仍旧会有一些刺痛的感觉,等多用几次就好了。”

云知鸢擦好了药膏之后,将小瓷瓶塞到了燕归尘的手里,她转身又去一旁拿了一方镜子,“看,按照我预计的速度,短则一两个月,长则三五个月,你脸上的伤疤就会痊愈。”

另镜子里倒映着燕归尘的模样,他脸上丑陋的伤疤被药膏覆盖,另外半张脸则是如琢如磨,莹润如玉。

“一日几次?”燕归尘垂眸,避开了镜子里的自己。

云知鸢不做他想,放下镜子说道:“早晚各一次,用完了再找我拿便是了。不过这也就是早日使用的药膏,等有效果之后,我再调配更合适的给你用。”

“嗯。”燕归尘摩挲着手中小小的瓷瓶,他其实不怎么在意自己的脸,但是……

谁让那些人想看他的笑话呢?

云知鸢不知道燕归尘的小心思,她抓起燕归尘的一只手开始把脉。

可是突然,云知鸢的脸上划过几分不可置信,紧接着,她眉头紧蹙,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小的麻烦。

不一会儿,云知鸢换了一只手把脉,可是她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

终于,她忍不住问道:“你都干了些什么?你的脉象怎么又变得像从前一样了?两股力量在你的身体里拉扯,你不要命了吗?”

她怀疑地盯着燕归尘,“你这几天的脉象明明都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就变了?你都背着我做了什么?”

这话问得有几分奇怪,像是妻子在质问藏了秘密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