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密室里的路,只能等你们一块儿了。”云知鸢闭上眼睛说道,“放心我不多看,一点也不看。”

燕归尘似乎也累极了,没有与她搭话。

片刻过后,云知鸢听到了一些水声,她的睫毛颤了颤,但是依旧没有睁眼。

“过来。”燕归尘的声音突然想起。

云知鸢这才睁开眼睛看了过去。

只见此时的燕归尘已经穿戴地差不多了,他坐在轮椅上,脸色被冻得几近透明。

青锋站在他身后为他擦着头发,发尖上的水滴落在地面上,很快就凝结成了冰。

云知鸢走了过去,认命地伸手帮燕归尘将外袍穿上,然后系好腰封,又整理了一下衣领。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像是做过了千百遍。

“好了好了,赶紧出去吧,都快冻死我了。”云知鸢催促着。

“走吧。”燕归尘也道。

“是。”青锋将燕归尘的头发连带着毛巾都交到了云知鸢的手里。

于是云知鸢承担起了给燕归尘擦头发的重任。

一走出寒潭密室,云知鸢就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活过来了!”

又是一阵七拐八绕之后,几人终于重新得见光明。

然而此时却已经入夜了。

云知鸢撂下湿漉漉的毛巾,重新拿了一块新毛巾给燕归尘擦头发,她道:“我饿了,王爷,你得给我吃饭啊。”

一听这话,燕归尘还没怎么着呢,青锋就眼睛一亮,赶紧说道:“属下这就让人去准备!”

云知鸢满意地点了点头,“王爷你瞧瞧,我只是吃你一口饭你都犹犹豫豫的,你看青锋多积极。”

她心里不忿,拿着毛巾胡乱地在燕归尘头上擦了擦,将他的头发擦成了鸡窝才罢休。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云知鸢的手腕,云知鸢没由来地打了一个哆嗦。

于是她又赶紧陪着笑脸说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嘛……”

说着,她赶紧挣脱开来,去一旁拿了梳子给燕归尘重新将头发梳好。

似乎自从提到了火貂绒之后,燕归尘的情绪就比较低迷。

云知鸢将他的头发擦得半干之后,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而后她又瞧见了燕归尘。

于是也塞了一杯热茶到燕归尘的手里,“天大地大,自己最大,一块毛毯算的了什么,王爷你不是也回礼了吗?要是再不痛快,那就多回几次礼呗,反正总有膈应人的时候。”

燕归尘眉头微挑,手里热茶正散发着丝丝缕缕的温暖,“你以为本王在想那件事?”

“不然呢?”云知鸢反问他,“我也不是没尝过被自己亲爹算计的滋味,而我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至于你……”

她实话实说道:“能保住小命再说吧。”

“你也太会说话了。”燕归尘有些无语。

“多谢夸奖。”云知鸢笑得嘚瑟。

气氛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云知鸢一边等着吃饭,一边琢磨着燕归尘的伤情。

按理说,她的针灸和药浴都是有效果的,可是为什么燕归尘的情况会那么奇怪呢?

如果不解开这个谜题那么要想治愈他,那恐怕也是天方夜谭。

晚风从窗外拂过,烛光摇曳,燕归尘看向了坐在桌边百无聊赖的人,她似乎是真的饿了,软绵绵地趴在桌上,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嘟囔着些什么。

“我送了回礼。”燕归尘突然说着,“一次是暖情药,让他重振雄风,只可惜,皇后不满意。所以后来,我又送了一位江南美人,于是,皇后更不满意了。再后来,我又让人送上了皇后亲眷贪赃枉法的罪证。”

云知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