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早早地将人纳进府里不就行了?便也不至于会有今天这种丑事了。”

然而一个罪臣之女,谁敢将她纳进府里?

“闭嘴!”云远山怒呵道,“这里没有你的事情!”

“这热闹遇都遇上了,我便是要瞧瞧,你又能如何?”云知鸢面带嘲讽,“你有这份心思管我,不如先想想怎么处理眼前的事情吧。”

她悠哉悠哉地站在一旁看热闹,采莲还十分有眼色地给她递上了一把瓜子。

云知鸢嗑瓜子嗑得不亦乐乎,反正她如今已经与尚书府撕破脸了,今日她就是要赖在这里看热闹,谁还能真的动手将她赶走不成?

且不说云远山现在敢不敢那么做,若是他真敢撵人,云知鸢也敢立刻将这里的事情昭告天下,看看到头来谁才是没脸的那一个!

“老爷……”此时此刻,那貌美妇人终于期期艾艾地开口了,她一张嘴,声音便是婉转酥麻的,与胡桂兰那河东狮似的大嗓门儿大不相同。

云远山的表情也在此刻缓和了一些,他定了定神,走上了前去。

妇人又柔柔弱弱地抹着眼泪说道:“老爷,夫人,这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家室不好,没资格给老爷做妾。这么多年来,妾身蜗居于此,谨小慎微,一是不想给老爷添麻烦,二是不想让夫人难做……就连忆欢,也做不得老爷的亲生女儿,只能说是养女……”

她呜呜咽咽地哭着,说出来的话却条理清晰,可见是早就打好了腹稿的。

而且她还是十分聪明的将自己放在了一个可怜人的位置上,口口声声称这一切都并非她所愿,甚至于就连她自己都是一个受害者。

“晚娘……”云远山神色动容,他走上前去,看到了晚娘脸上的巴掌印,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过来这是谁所为。

他看向胡桂兰的目光有些不善,“晚娘她这些年也是身不由己,你身为当家主母不知宽容也就罢了,今日居然还逼她至此,你怎么就没有一点容人的度量呢?”

一听这话,胡桂兰差点就炸了,“容人的度量?就连你也配与我说这种话?尚书府的后宅里有那么多莺莺燕燕,而你却还在外面偷偷养外室,这些事情说出去岂不是打我的脸,你又将我置于何处?”

她差点被气了个半死,指着云忆欢说道:“你居然还将这个私生女当做养女,让我视如己出,对她极尽偏爱……妙容离经受苦之时,你什么都没有做,而今你却安排让这个贱人一出京城就偷偷回京,还让她与这老贱人住在一起,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吗?你不就是想要家外有家吗?云远山,你怎么能这么恶心?”

这是胡桂兰头一回这么说云远山。

这么多年来,她逐渐感受到了云远山对她的冷淡,她以为是自己的容貌消失,是自己的身材变形,是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坏,所以才让云远山与她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