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辈子不见天日,可是……可是女儿不舍得离家啊……”

一但去了尼姑庵,她的名声便全都毁了!

胡桂兰冷冷的盯着她,嘲讽说道:“笑话,依我看你就是舍不得荣华富贵,嘴上说着要为老爷分忧,可如今老爷正需要你分忧之时,你怎么又反口了?”

“我……”云忆欢泪水涟涟,看着云远山逃避的目光,她的心沉入了深渊。

她只以为自己有云远山的偏爱就能一帆风顺,可是如今她却明白了……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再深厚的父女之情都不过是空谈罢了!

“忆欢……”云远山伸手将云忆欢的手一点点挥开,他说道,“你素来懂事,别让爹爹为难。爹爹答应你,一定会尽快让你归家。”

可是这些话云忆欢不敢信……

她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

胡桂兰见状冷笑一声,对赵嬷嬷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帮二小姐收拾收拾,送二小姐去城外水月庵修行!”

水月庵!

云忆欢的心几乎已经凉透了,那水月庵她也略有耳闻,听说那地方明面上是庵堂,可实际上却是一些高门大户放逐、关押各家犯了错的女子的地方。

甚至可以说,一旦进了水月庵,恐怕就再也出不来了!

“爹爹!”云忆欢声音凄怆,“爹爹难道真的想看着女儿就这般零落成泥吗?爹爹”

她的声音几乎呕血,“何不多想想母亲?”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胡桂兰眉头一蹙,还以为云忆欢又想与她打什么感情牌。

然而云远山却是身子一僵,他叹了一口气,对胡桂兰说道:“够了,你容不下忆欢,想让她离家修行我也不说什么,但水月庵不是什么好去处,你难道真的要毁了孩子的一辈子才甘心吗?”

胡桂兰嘴唇一抿正要说话,却又听云远山说道:“忆欢也到了议亲的年纪,等她去庵堂里养好了脸上的伤,在为她谋一桩亲事,将她嫁出去,便不会再碍你的眼了。”

“你竟也舍得?”胡桂兰下意识脱口而出地嘲讽着。

云远山的眉头跳了跳,似乎是想发火,但是他却硬生生地忍了下来,“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只将忆欢当成亲生女儿。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尚书府人丁不丰,云知鸢与我们已经不算是一家人了。而妙容她是一定要嫁给未来储君的,至于忆欢……”

他垂眸看着云忆欢,说道:“忆欢若是能嫁得名门望族,对我们尚书府而言也是好事。”

说到这里,他瞪了胡桂兰一眼,语气强硬地说道:“我让忆欢离家已经是对你的格外退让了,你既不喜欢忆欢,以后不见面便是,但你若是胆敢伤害忆欢的性命……”

“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手段。”这话已经算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闹了这么一场,胡桂兰的脑子也清醒多了,她盯着云远山看了许久,才咬着牙点头,“好,左右你是偏心这个小贱人的,以后就别让她在我面前碍眼。可是她今日必须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