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怜地说道,“爹爹,都是女儿不好,让爹爹和母亲之间产生了这么多的误会,如果……如果母亲非要让女儿去尼姑庵才能猎奇,那么为了家宅安宁,女儿愿意……”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一副委屈求全的可怜模样。

云远山看得心疼,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而他现在心有顾虑,居然说不出像方才那样维护云忆欢的话。

云忆欢本来也只是想以退为进,却不料云远山这会居然不说话了,她的心里陡然一慌,立刻往地上一跪。

“母亲,若是女儿碍了您的眼,女儿愿意一死,证明自己的清白,也求母亲不要再为难爹爹了!”

说罢,她竟是当场就拔下头上的簪子就往自己的脖子上刺!

电光火石之间,云远山拦住了她的动作,“忆欢,这原本就不是你的错,你又何必如此?”

转过头他又对胡桂兰吼道:“难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难道你就非要把孩子逼死才肯罢休吗?”

胡桂兰紧抿着唇,眼神里透着几分冷意,她就知道这个小贱人肯定是用的苦肉计!

“她是你的孩子吗?”胡桂兰语气嘲讽,“她难道不是你的小情人吗?她那簪子明明就是钝的,又怎么可能刺的进脖颈?老爷,我看你真是越来越眼瞎心盲了。”

一根钝簪子,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划破脖颈?

云远山的手一僵,他的目光在簪子上转了一圈,却还是说道:“忆欢她也只是急着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们之间还有清白吗?”胡桂兰冷冷的问道。

这话戳到了云远山的肺管子,他不耐烦地说道:“忆欢她只是我的女儿,这话我已经说了千百遍了,是你自己不肯相信,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云忆欢也哽咽问道:“母亲,女儿家的清白比性命还重要,不知母亲要如何才肯相信女儿?只要母亲说一句,哪怕是让女儿去死,女儿也毫无怨言!”

听得这话,胡桂兰的脸皮似乎抽动了一下,她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不是早就说了吗?我要你去尼姑庵,了此残生!”

“这不可能!”云远山怒吼道,“忆欢是堂堂尚书府的二小姐,你逼她出家便是想要她的命!”

“一个养女而已,也配让你你如此紧张?”胡桂兰也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那你怎么不想想我的女儿,你怎么不想想我们的妙容?她不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去了庙里祈福吗?都这么久了,你竟然还没有想到办法让妙容回京,她一个人在外面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可你只在乎这个小贱人!”

说来说去,胡桂兰就是觉得不公,她的女儿在外头吃苦受累,可是云忆欢这个野种却能够在尚书府里,风得风要雨得雨,甚至还有可能在与自己争宠,这让胡桂兰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云远山也被气得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