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长宁郡主没忍住轻声问道:“莫非张院首当真是……误诊了?”
“这……这便有些太荒谬了吧?”有人泛起了嘀咕,“他可是太医院的院首啊,当差二十年,怎么可能连一个喜脉都诊断不出来?”
“是啊,这不是砸自己的饭碗吗?”
“方才张院首那般言之凿凿,就差明着说庸王妃欺君罔上了,可是如今看来……欺君罔上的明显是另有其人啊!”
“且庸王妃若是声名尽毁,岂不是要搭进去一条命?”
“若不是请了其他几位太医来诊治,恐怕庸王妃还真就得……”
“其心可诛,真是其心可诛啊!”
“可张院首与庸王府无冤无仇,他怎么会这般陷害庸王妃呢?”
“嘘……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猫腻?”
……
“不……这不可能……”张院首紧张得牙齿都在发颤,如若他连喜脉都会误诊,那么他这一身医术便会成为一个笑话!
“什么不可能?”云知鸢委委屈屈地说道,“张院首,这么多人都等着你呢,你倒是给个准话啊。”
燕归尘也虚弱无力地说道:“张院首,王妃的名声清白,全系于你一身了。即使你笃定自己没有误诊,可难道是其他几位太医误诊了吗?”
说着,燕归尘撑着身子想要跪地请求,可最终却只能跌坐回了轮椅上,他颓废地对皇帝说道:“求父皇明察,还王妃一个公道。儿臣受辱无妨,但知鸢是女子,张院首方才的一番话,是想要她的命。”
云知鸢也佯装明白过来,她哭着走到席间对皇帝跪下说道:“求父皇为儿媳做主,儿媳不知得罪了谁,竟要如此谋害儿媳的性命!儿媳性命事小,可皇家颜面事大,今日这赏花宴场面隆重,也不知张院首……是不是早有预谋?”
这么大一口黑锅扣下来,张院首被吓得瑟瑟发抖,他再不敢对自己的医术吹嘘,赶紧跪下说道:“皇上明鉴,方才……方才微臣的确是诊出了喜脉,可是……可是如今却……”
“如今却是如何?”燕华姝蹙着眉问道,“莫非你如今再次诊脉,却又发现庸王妃并未怀孕?”
张院首直接将脑袋磕得“砰砰”作响,他的行为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牙齿发抖,有些口齿不清地为自己辩解说道:“此事微臣绝无预谋,若非庸王妃主动让微臣诊脉,微臣……微臣也不会弄错……”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张院首不住地哀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