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华姝一拍桌子,娇声呵斥道:“放肆,张院首,你可知庸王妃与庸王才成亲不过月余,庸王妃怎么可能怀了两个月的身孕?除非……”

她话锋一转,直指云知鸢道:“除非庸王妃在成亲之前就已非完璧之身,且与人苟且,以至于珠胎暗结,若是如此,便是欺君罔上,要掉脑袋的大罪!”

张院首惶惶不安,他赶紧跪了下来,回答道:“公主恕罪,微臣……微臣所诊之脉象确实如此啊!微臣不敢妄言!”

张院首在太医院当差多年,更是多次为皇帝分忧,并且他忠心耿耿,皇帝笃定他绝对不会胡说八道。

可要是张院首没有说谎,那么……

皇帝目光阴冷地盯着云知鸢,开口问道:“庸王妃,这下倒是如你所愿了。”

云知鸢方才口口声声说想要怀孕,可如今真的被诊出怀孕,却竟然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云知鸢的身上,一时间,气氛凝滞如冰。

第92章:戴上绿帽子

如果此时此刻云忆欢等人在场的话,只怕是要立刻将云知鸢钉死在耻辱柱上,甚至说不定还会顺水推舟污蔑云知鸢当真与人有染,借此机会除掉云知鸢。

然而云忆欢等人早已经被赶了出去,如今,便也没办法再落井下石。

但是周围人的议论声却不绝于耳。

“若是庸王妃有了两个月的身孕,那岂不是犯下了欺君之罪?”

“可是庸王与庸王妃看起来琴瑟和鸣,如若庸王妃有奸夫,二人又怎么会情深似海?”

“是啊,再者说,如果庸王妃并非完璧之身,庸王又岂会不知道?”

“这可不一定,庸王都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他还能行房事?”

“不对劲啊,要是庸王妃有姘头,今日她不藏着掖着也就罢了,怎么还敢请张院首诊脉?”

“……”

面对周围人小声的议论声,云知鸢的脸色更加白了几分。

然而一旁的长宁郡主却是急切地说道:“此事疑点重重,就算是张院首,难道就没有诊错脉的时候吗?”

只可惜她人微言轻,她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了。

云知鸢神色仓皇站了起来,燕归尘竟还握着她的手,看向她的目光里透着狐疑之色。

云知鸢低头飞快地小声说道:“看着吧,我来帮你解决心腹大患!”

说罢,她就甩开了燕归尘的手走到了席间跪下,她哭哭啼啼,声泪俱下地说道:“求父皇母后为儿媳做主!儿媳才嫁给王爷月余时间,怎么可能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她哭得委屈极了,“更何况儿媳与王爷的新婚之夜分明是有落红的,母后,那圆帕您也看过,儿媳的确是以完璧之身嫁给王爷的啊!”

云知鸢和燕归尘进宫谢恩那天,皇帝并没有见他们,但是两人的情况肯定有人通传给了皇帝。

皇后居高临下地睨着云知鸢,她早就已经调整好了情绪,说道:“庸王妃,虽然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张院首并非浪得虚名之辈,更何况……”

她红唇一掀,直接就往云知鸢头上扣屎盆子,“圆帕上的落红也是能作假的,真着假假,或许只有你和庸王才清楚。”

“听母后这意思,是相信张院首,而不愿意相信儿媳?”云知鸢眼含热泪,捂着心口一副受伤的模样,“没想到在母后眼中,儿媳的话,竟然比不上张院首半分吗?”

皇后有些嫌弃地掩着唇,说道:“云知鸢,你出身乡野,是近几个月才被找回京城的,你在乡野之时,未必就没有相好的。”

这话简直就是黑白颠倒,铁了心要让云知鸢浸猪笼去。

云知鸢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