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远山亲自盯着大夫诊治,在大夫离开后,他还长叹了一口气,对云忆欢道:“忆欢,让你受委屈了。”
这位当今的尚书大人还残留着一些年轻时候的风流倜傥模样。
云忆欢的脸已经被包扎过了,她泪水盈盈,心里明明对胡桂兰和云妙容恨得要死,嘴上却说道:“爹爹,女儿不委屈。母亲说了,女儿能为母亲和长姐受罚,是女儿的福气。”
闻言,云远山脸色黢黑,“她居然这么说?”
“爹爹莫恼,女儿只是养女罢了,女儿不敢奢求太多,只盼着能够承欢父亲膝下,其他的……”云忆欢哽咽道,“女儿都不在乎。”
听了这话,云远山脸上的愧疚之色更甚,“好孩子,你先回去好好养伤,此事为父会处理的。”
“是,多谢爹爹。”云忆欢乖巧又听话。
她当然明白她爹也不过是说的好听罢了,未必就真的会为了自己一个养女,而跟当家主母反目。
但是那又如何?
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会狠狠地扎在爹爹心头。
第8章:想办法交差
翌日清早,天光刚刚破晓。
“砰砰砰”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扰乱了一室清梦。
“谁啊?”云知鸢揉了揉有些头疼的脑袋,昨夜她睡得并不安稳。
整夜整夜都在那黑沉的梦中,锥心刺骨之痛仿佛还残留在她的灵魂深处。
或许只有杀了云妙容报仇雪恨,她才不会夜夜噩梦!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回王妃,老奴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取王爷与王妃的圆帕。”
什么?
云知鸢一瞬间清醒了过来,她猛地坐起身,手底下却触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她扭头一看,差点没被吓死。
“你怎么会在这里?”云知鸢盯着燕归尘,“你昨晚不是离开了吗?”
婚房里处处都是刺眼的大红,就连两人盖的锦被上都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
而此时,燕归尘乌发如瀑,长发散开,将那道可怖的伤疤遮去了些许,令他的模样变得夺目。
云知鸢不由得晃了晃神,然后赶紧低头看了看自己,见她身上正红色的亵衣并没有松动的迹象,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燕归尘身上穿着同样正红的亵衣,见她如此,便道:“新婚之夜,本王自然要呆在这里。”
但是紧接着他又道:“慌什么,本王对你没兴趣。”
云知鸢:……
谢谢,她对燕归尘也没有兴趣。
门外的嬷嬷见里面的人久久没有回应,于是又敲了敲门,说道:“王爷,王妃,皇上与皇后娘娘还在等着您二位呢。”
云知鸢蹙了蹙眉,敷衍道了一句,“知道了。”
偏偏那嬷嬷还不罢休,提醒道:“若是王妃脸皮薄,老奴便自个儿进来取了圆帕就是。”
一听这话,云知鸢顿时慌了。
她和燕归尘根本就没有圆房,那圆帕还纤尘不染,被她踹到床尾垫脚去了。
她本想破罐子破摔,敷衍着交差就是。
然而嬷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说来也是委屈了王妃,王爷不良于行,新婚之夜恐怕是……”
恐怕是压根儿就动不起来,想必那圆帕定然还是洁白如新的。
听闻这话,云知鸢下意识看了一眼燕归尘。
果不其然,燕归尘的脸色微微发黑。
纵然他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废人,但是想来,没有哪一个男人愿意被指着鼻子说“不行”。
“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云知鸢说着,俯身一把扯开燕归尘的衣襟。
“你做什么?”燕归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