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红月楼,江雁鸣有些迟疑,他定住脚。
稍稍压下怒火,让头脑冷静了一下,细细思索觉得不大对。
那个老鸨子明确说出三皇子妃的人,若真是陈玉瑶做的,如此隐秘的事,她的手下怎么会自报名号。
难道另有隐情,故意误导他。
江雁鸣桃花眼微眯,斜斜抬起,瞅着红月楼的门庭。
他绕到红月楼侧门,看到有个体魄粗壮的龟奴提着水桶从里面出来。
江雁鸣走过去,龟奴看到一身华服的矜贵客人,连忙点头哈腰:“您从正门进去吧,这里是下人们洒扫运货的门。”
江雁鸣拿出一锭金子:“本将军问你一件事,你若实话实说,可以让你去军营里做事,若说谎,就割了你的舌头。”
龟奴喜出望外,连忙收了金子,诚惶诚恐地回答:“将军问什么,奴言无不尽。”
江雁鸣瞅着他,嗓音低缓:
“前几日这里可是卖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绑着手脚,堵着嘴,她必定不是自愿的。”
龟奴点点头:“那个姑娘卖进来是我收拾的,她很配合,没有受罪,当天晚上本来要送去给一个常客,结果一个贵人将她包了。”
“什么贵人?”江雁鸣盯着他的眼睛问。
第65章 肩上的齿痕
龟奴憨笑:“我见过的客人千千万,一眼就看出那个贵人是个……阉人!”
江雁鸣眉头一皱,有些不可置信。
龟奴点头故作神秘:
“我们这里经常来宫里的太监,他们都出重金,因为经常折腾死姑娘,不过这个阉人看着不同,年轻温和。为此我还在门口听了几次,他们俩什么都没做,只聊了半晚,一早便一起离开了。”
见江雁鸣的眼神疑惑,他连忙说:“奴可以把那晚的备案拿来给将军看。”
江雁鸣点点头,不多时,龟奴拿出那晚的客人备案。
细细翻阅后,江雁鸣鼻底出了口浊气。
日暮,江雁鸣回到江府。
洛婴宁已经做好准备迎接一场疾风暴雨,桌子上放着滑胎药,她打算今晚就喝药,然后搬出上房。
江雁鸣推门进来,眼神盯在她身上。
她站起身迎上对方漆黑迫人的眸子,品味他的神色,想必他已经处置了陈玉瑶,心下安慰。
她缓缓跪在地上,仰头看着江雁鸣,声音轻缓,透着释然:
“大公子,奴婢确实是从妓馆逃出来的,对你说了谎,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熬滑胎药,已经准备好了。”
江雁鸣大惊,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药包,快步走过来拉起她:“谁让你滑胎了?”
洛婴宁低下头:“奴婢已经是不洁之身,孩子……这些不必大公子操心,奴婢今晚就搬出上房。”
江雁鸣心里像被攥紧一样痛,他此刻想,就算婴宁真的被糟蹋过,他也要她!
他长叹一声,横抱起洛婴宁,走到耳房:“就算你从妓馆逃出来,本将军也要你要孩子,今晚本将军伺候你沐浴。”
洛婴宁吃了个大惊。
她觉得不对,就算江雁鸣不介意,这个情绪也不大对。
耳房,浴桶里。
洛婴宁坐在他怀中,试探着轻声问:“大公子去红月楼问过了?”
江雁鸣掀起浓睫看着她,漆黑桃花眼氤氲着水汽,显得多了几分魅惑,他点点头:“一个太监把你救出来了,是谁?”
洛婴宁心中气恼,赵万春怎么办事的,废物。
“就是后宫一个普通的太监。”她敷衍道。
江雁鸣点点头,他也不想深究这件事,想尽快转过话题,轻轻摸着洛婴宁平坦的小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