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婴宁探头一瞥,有绳索、鞭子和一些陌生的器具,居然还有烙铁!

“没见过吧,客人会玩得很。”龟奴眯起眼,从怀里摸出一包药:“自己把衣服脱了,张开嘴,别让我动粗。”

……

门关上了。

洛婴宁觉得自己的命也断送在这方寸之地了,她想殊死一搏,但是现在浑身酥软,嘴也说不出话,眼睛被一块黑带蒙住系着。

像一条待宰的白鱼,躺在砧板上。

红月楼有四层,最上面一层的里侧,是一个会客间,不同于外面的喧嚣,里面安静雅致。

四面都是木质回文窗棂,烛光透过屏风射出斑驳的光影,幽幽檀香萦绕,榻桌两侧,坐着老鸨和一个红色锦袍的贵人。

“这是最近的记录。”老鸨脸上堆笑,把一沓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张放在案桌上。

容吉微微弯唇,拿起来轻轻翻了一下,柔声说:“很好,以后不仅是官员,也要注意他们府上奴仆偶尔透露的话。”

他将纸折好放在广袖中,然后拿出一枚金元放在案桌上。

老鸨眼眸一亮,将金元拿在手中:“贵人交代的事,奴家自然办好。”

容吉站起身,老鸨躬身相送,一开门,一个龟奴等在门口。

“什么事?”老鸨蹙眉问。

“张员外又弄死一个,他说加双钱,再给他屋里送去一个。”

“把今天刚来那个给他送过去。”

龟奴砸了一下嘴:“那个丫头文静,不适合张院外的口味。”

“怎么那么多事,我看那个丫头心眼挺多不安分,赶紧回本不养着,就送她去。”

龟奴刚要转身,容吉突然开口:

“那个女孩今晚我买了。”

老鸨子惊诧一瞬,立刻恢复笑容:“贵人竟然赏脸,之前给您推荐了那么多您都不屑一顾,真是给奴家面子。”

她瞪了一眼龟奴:“快送贵客过去。”

容吉自然不是真的想要个女人过夜。

只是他听到他们两人这样轻易将一个女孩的命运敲定,想起了自己当年被人从街头抓住,像畜生一样关在笼子里送到后宫的情形。

如果这个女孩合眼缘,就带她入宫做宫女,如过不合眼缘,起码今晚不被虐待致死。

龟奴将容吉带到一个雅阁门口,推门做出请的样子,等他进去,又殷勤地把门从外面关上。

容吉踏进屋中,眼中一片红蕴。

红色灯笼映照着红色透明帷幔,床上躺着一个双眼蒙着黑带的裸身少女,香炉袅袅,暧昧迷幻。

容吉缓缓走到床前,他垂目看着少女。

当年自己也是这样,被脱光了绑在长椅上,老太监举起刀,对他说:“从此你就没了根,跟我们一样做太监。”

一声惨叫后,他失去了作为男人的自尊和快乐。

容吉觉得少女有些眼熟,对,很像江雁鸣身边的丫鬟洛婴宁。

他轻声问:“你叫什么?”

洛婴宁忽然觉得这声音很耳熟,她搜索脑海中的记忆,对,是太子的幕僚容吉,他的音色低柔和缓,如同珠玉碰撞。

她心里狂喜!

她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抬手拉开蒙着眼睛的黑布,让容吉看到自己的脸,可是手根本抬不起来。

“啊……”

她像粉柚的嘴唇一张一合,活色生香。

容吉心中一动,喉咙轻滚。

轻声问她:“不会说话?真可怜,你想当宫女吗?我可以赎你出去,你点头摇头就行。”

洛婴宁赶紧点头,心里着实一松。

这下好了,等自己明早缓过来,就可以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