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有那么好的福气。”
洛婴宁嘴上说,可是心里甜甜的,眉眼清润含笑。
秀梅端进来茶点:“夫人,吃了点心就喝药吧,张太医明日来复诊请脉。”
“放下吧。”
大夫人有慢性哮症,常年服用药调理,每月让太医诊脉一次,药方基本不会调整。
洛婴宁又将眼神投到窗外的雨帘上。
放得下吗?
三日后。
大夫人在用早膳的时候突然出鼻血,吓得在一旁侍奉的秀梅手中的茶盏“啪”地摔落在地。
“夫人!您怎么了?!”
洛婴宁和别的丫鬟闻声赶过来,连忙将大夫人扶到床榻上躺下,去请太医过来诊脉。
太医细细诊脉,蹙眉摇头:“夫人,您的脉象看不出哪里不对,只不过阴虚得厉害,需要进补修养。”
洛婴宁连忙说:“大人,夫人突然发病,没有任何征兆,不仅流鼻血,并且浑身无力,头晕恶心,奴婢觉得像是中毒。”
太医看了她一眼,又将手放在大夫人脉门上。
最后还是摇头。
送走太医,洛婴宁转头对赵万春说:“你去请京城中最有名的民间医师来给夫人复诊。”
赵万春出了江府找到自己的朋友。
他父亲开着京城中最有名的医馆“明心堂”,里面有十几位名医,每日京城内外寻医问药的人络绎不绝。
医师仙风道骨,给大夫人诊了双手的脉,他沉吟半晌,却依然摇头:
“姑娘,我觉得夫人不像中毒,确实是阴虚造成的。”
洛婴宁无奈地叹了口气,蹙眉问:“先生,就算是阴虚,服用什么能很快补回来,人参鹿茸?”
“阴虚大补会越补越虚,眼下只能慢慢补。”
洛婴宁咬咬唇:“麻烦先生开些好药,不必在乎银钱。”
她送走医师,秀梅拉着她说:“婴宁,你别着急,慢补就慢补,反正夫人又没有别的症状。”
洛婴宁点点头,去厨房看着小丫鬟熬药。
周姨娘远远冷瞥赵万春送走医师,对身侧的江北流低声说:“不会出问题吧?”
江北流咧嘴一笑:“保证什么也查不出来,任凭她折腾。”
两人回到屋里,江北流往太师椅上一瘫:“玉瑶想的办法真是好,等江雁鸣回来一切都成定局,他一定会一蹶不振。”
“没错。”周姨娘用帕子沾沾唇角,笑道:“同时失去最爱的两个女人,他一定受不住。”
两人哂笑起来。
第四日,大夫人的状况开始恶化。
吃不下东西,恹恹的,嗜睡,一身一身的盗汗,夜里还会喘不上气,一整晚,洛婴宁一直替她捋心口。
洛婴宁觉得情况不妙。
她将秀梅拉到一边:“我总觉得不对劲,我想写信把大公子叫回来。”
秀梅泪眼婆娑:“大夫人怎么会突然这样了呢?前两日还好好的,还和我们逗趣,现在连说话都喘。”
“别哭,等大公子回来一起想办法。”洛婴宁替她擦了眼泪。
她写了信让小厮交去太子府,信却被江老爷截下了。
江老爷拿着信怒斥洛婴宁:
“雁鸣在边境抵御匈奴,万一看到信分了心,出了差池,你担得起吗?以后你不准随意出府!罚你在佛堂跪一天一夜为夫人祈福。”
不容洛婴宁分辨,她就被周姨娘的婆子拉到佛堂罚跪。
半夜。
江北流悄悄来到佛堂附近,远远看到赵万春斜靠在佛堂门边,他冷哼转身走开。
次日一早,洛婴宁心急如焚想去见大夫人,一站起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