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做到提前防范?你赶紧带着药去匈奴驻地把这件事摆平!”

迟沐凤连忙去安排军中医官。

忙活完,他回到自己的营帐,赫然看到一只箭矢插在门楣上,他扫视四周,拔下箭,箭头上插着两封信。

展开一封

在匈奴士兵的药里下点东西,回到朝中保你高官厚禄良田美女。洛婴宁。

另一封是白纸。

迟沐凤反复看了两遍,哼笑一声,折起来来到江雁鸣的营帐。

江雁鸣看着这封信,蹙眉说:“所以说,军中有那个女人的眼线。”

“必然如此,既然他们能直接将箭射到我门上,那给士兵下药恐怕也信手拈来,看来军中要肃清一下。”

迟沐凤点头说道。

赵万春走进来,走到江雁鸣身边,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纸条,火冒三丈:

“军中有朝廷的眼线!”

江雁鸣对他说:“马上去军中查,查出来不动声色,让他扯出更多的人。”

赵万春带着人去巡营了,迟沐凤退出元帅营长,回到自己的营帐。

他从幕帘的缝中往外看了看,确信没有人在周围,便从袖子中偷偷抽出另一张纸,放在烛火上慢慢烘烤,显现出字迹

不要去匈奴驻地,保你一命,日后还我。

迟沐凤连忙将信纸点燃,看着它烧成灰烬。

他坐在床榻边蹙眉思虑。

如今自己跟着江雁鸣,但是也要留条后路,毕竟鸡蛋放在两个篮子里才更保险。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出了营帐,安排别的医官去匈奴大军驻地,自己找了个理由留在主营。

江雁鸣和赵万春将精力放在肃清军内眼线上,并将边境加派了人手。

夏日炎炎,到了雨季。

天空时不时乌云密布,暴雨倾盆。

士兵们心浮气躁,军帐中,下雨天漏水,阴天长毛,士兵身上都得了湿疹,迟沐凤疲于穿梭。

主帅营帐中,江雁鸣看着挂在墙上的地图,陷入深思。

赵万春走进来,将身上的蓑衣一脱:

“这雨要下一个月,不知道匈奴营能不能适应得了,要不然开战算了,这样坚持对我们没好处。”

他看到江雁鸣一动不动站在地图前,凑过去:

“怎么了?”

江雁鸣沉吟良久说:

“边境一片平静。”

赵万春点点头:“对呀,京中也没有调动兵马的迹象。”

江雁鸣转头看着他:

“越是这样越不对,现在我军处于弱势,雨季让匈奴大军很不适应,这应该是进攻我们的好时候,他们却按兵不动……”

赵万春也有些迟疑:

“确实如此,霍德用兵诡诈,难不成他们有什么计策在布阵?”

江雁鸣披上蓑衣说:“走,我们去军营视察。”

两人站在大雨滂沱的高地上,低头看着一望无边林立的军营。

江雁鸣将眼神投向左侧,淮河正奔流不止地冲向下游。

他眸子忽然一震,对赵万春说:“他们该不会用水攻吧?”

赵万春摇头:“一到雨季我就想到了,一直注意淮河的水流,似乎没有变化。”

江雁鸣走下高地,站在淮河边看着滚滚水流:

“没有变化……证明他们没有在上游设下堤坝,但是如此好的时机,他们会错过吗?”

他摇摇头对赵万春说:“你还是通知匈奴离开那片平原驻营,以防万一。”

“其实我早就说过,他们不习惯驻扎在山区,不愿意撤营。”

江雁鸣蹙眉说:“军令如山,容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