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皇后早去早回。”
殷玄有些恋恋不舍地将手放开,看着洛婴宁拖着曳地凤袍走出龙乾宫,他暗自出了口浊气。
洛婴宁坐上皇家车辇,带着御林侍卫来到军帐中。
踏入军帐,她看到霍德半躺在床榻上,上身赤裸,手臂绑着纱布,洇出鲜红的血。
霍德看到洛婴宁,无奈嗤笑:
“皇后娘娘来了,我如此狼狈,没有脸见您。”
洛婴宁抬手,身后的侍卫退出营帐。
她缓缓走到床榻前,侧身坐下,手摸在纯白柔软的毛皮上,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这点挫折,王子殿下就气馁了?”
霍德漆黑的眸子意味深长地上下扫视洛婴宁:
“自然没有。”
洛婴宁思虑片刻说:
“江雁鸣在北境对抗匈奴的时候,曾经企图用一只眼睛和一条腿换取伊势邪的命,这是他绝杀的战术,希望对你有用。”
霍德浓眉蹙起:
“是的,他故意露出的破绽,诱使我出招,没想到此人如此狠决,为达目的不惜一切手段。”
洛婴宁点头笑道:
“陛下说你们两人势均力敌,如果这一次你没有死,下一次必定可以战胜江雁鸣。”
霍德眼眸闪烁,头脑陷入战事回放中。
忽然一只温柔的手触在他手臂的纱布上,洛婴宁轻声说:
“江雁鸣也曾经身负重伤。”
霍德微惊,将眼神从她的手上移到她脸上。
洛婴宁轻轻叹了口气:
“本宫第一次见到江雁鸣,他的腿几乎被伊势邪砍断了,脸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痕,从眉骨划到脸颊,这样……”
她用手在脸上比划了一下,眼神并不聚焦,幽幽看着虚空。
“本宫是公主买来试婚的丫鬟,那时江雁鸣是驸马,战败毁容,公主嫌弃他,就让本宫去和他洞房。”
霍德眼神中充满愕然,他直起脊背,将手臂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专注地听洛婴宁讲述。
“那天晚上,他浑身是血,忍着剧痛,和本宫初试云雨。”
洛婴宁转头对上霍德深邃的黑眸,她的眼眸中盈满泪,溢出眼眶,从脸颊上滚落。
霍德伸出手,想去触碰她的脸,忘记了手臂上的伤痛,让他吃痛呻吟。
洛婴宁自己用手擦了擦泪痕:
“事过境迁,没想到最终落得这样的结果,并不是本宫的本意,但是他不肯放过本宫,本宫实在没有办法。”
“他……怎么对你?”霍德问。
“他曾经将本宫绑缚在床榻上一天两夜,扼住本宫喉咙强迫本宫,给本宫灌坐胎药,这都不算什么,他还企图让本宫永远沉睡不醒,为他生下孩子……”
“这个畜生!”
霍德怒火中烧,他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握住洛婴宁的手:
“我一定替你杀了这个禽兽!”
“二王子,本宫之所以说这些,只是一时感伤,并没有想让你去舍命去做这件事,如果叛军战败,即使江雁鸣没有死,本宫依然会信守承诺,让王子殿下做西藩王。”
洛婴宁说着,反手也握住霍德的手。
霍德突然一拽,将洛婴宁拉到怀里,单臂搂着她:
“皇后不必用激将法,我一定为你杀了他。”
洛婴宁抬眸看着他,眼中泪水涟涟:
“士兵对本宫说,江雁鸣在阵前让你给本宫传话,抓回本宫一定让本宫生不如死。”
霍德冷笑:“我必不会让他得逞。”
他垂目看着洛婴宁梨花带雨的盛世容颜,他缓缓低下头贴上她唇,洛婴宁并没有躲闪,而是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