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婴宁只是摇头,一句话说不出来,手死死扣住,就是不放开。
容吉湿红眸子低头看着她: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当初你让我救你,我就一心一意救你,不惜和江雁鸣闹得你死我活……
后来你跟了皇帝,你让我帮你打仗,我就想尽办法帮你调兵遣将周旋朝堂……
你还让我做什么?你若不让我今晚去,我就想别的办法,你不要哭,给我留条活路行吗?”
无论他说什么,洛婴宁就是不松手,她看着容吉,低声哭着,脸埋进他怀中。
容吉最后放弃了挣扎,他咽了咽苦咸的泪水,长长出了口气:
“你想要我?好,你放手,我们去床上。”
洛婴宁放开手,容吉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往内室走。
他解开腰带,将暗红色的丝绸绣金长袍脱下来,身上竟然有些暧昧的吻痕。
“你跟谁?!”洛婴宁失控地吼他。
容吉坐在床榻上,幽幽地说:“各有各的用处,娘娘不必一一过问了。”
洛婴宁从来没有如此想占有一个人,她对外面的太监说:
“谁也不准进来打扰本宫!”
她走到床榻前,捏起容吉的下颌,将嘴唇贴上去。
容吉阖上眸子,身子微微颤抖,猛地搂住她,翻身将她压到床榻上。
殷玄从朝堂回后宫,走到鑫辉宫门口,太监连忙跪下身:“陛下,娘娘……此时有些不舒服,她说不想见任何人。”
殷玄蹙眉:“皇后不舒服?朕去看看。”
“陛下……”
太监跪行几步挡住殷玄,俯首跪地:“陛下,容掌印在里面侍奉。”
殷玄顿住脚步,卧蚕眉紧紧蹙起,手背攥起青筋,片刻,他转身大步离开。
一直到夜幕低垂,洛婴宁都没让容吉走。
她搂着容吉的腰,执拗,不顾一切。
容吉轻轻摸着她的头发说:“我真的要起身了,皇帝说不定会来看你。”
洛婴宁摇头,负气地说:“我不放,他若生气,就杀了我们,这样日日煎熬,还如死了算了。”
“不行……你不能死,无论如何我们日日在一起,我还挺知足的,我愿意永远陪着你,只要能在你身边,怎么样都行。”
容吉搂着她的肩膀,咽了咽喉咙,轻声说:
“不过今晚我还是要去淑妃那里,这是我们取胜的唯一机会,否则等匈奴大军来了,我们会被合围至死。”
洛婴宁将头埋进容吉的怀中:“不,我不让你去,说下天来也不让你去。”
容吉柳眉微颤,低头将唇贴在她额头上:“傻瓜,我无论跟谁在一起,心都是你的,你不用担心。”
洛婴宁忽然抬起来对他说:
“我让皇帝去临幸淑妃,淑妃不是一直想要龙胎?这个筹码她一定会接受。”
容吉凤眸微闪,轻声问:“能行吗?”
洛婴宁笃定点头:
“能行,这是江山社稷的事,皇帝没有推脱的理由。”
容吉想想淑妃霸气有余阴柔不够的身形,欲言又止,最后只得点点头。
洛婴宁开心地搂紧他:“今晚你就留在这里,我想你,以后每天晚上你都在鑫辉宫陪我。”
容吉为难地蹙眉柳眉:“皇帝恐怕不会让我们这样。”
洛婴宁阖上眸子:
“我心惊胆战过了半辈子,不想再顾全这么多,皇帝是为了我的命相将我放在这个位置,又没有感情,他大可以去宠幸别的妃子。”
容吉抿抿唇:“他未必是这么想的,皇帝在做太子的时候对你就很倾慕,只是你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