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鸣逼视他,赵万春眼眸闪烁地又点点头。

士兵抓住了企图逃跑的洛婴宁,赵万春作为副将,无法下令放她离开。

赵万春试探着说:“这件事,你还是当家务事吧,婴宁不可能行刺你,你可以回府教训她,让她罚跪。”

“你什么时候能做本将军的主了?”

江雁鸣瞪着他说。

一个士兵跑过来:“江大将军,容掌印的兵马在外围,他让人传话,求见您。”

江雁鸣冷笑:“本将军早知道他和洛婴宁串通一气,让他滚进来吧。”

漆黑雨夜,马球场的大厅却灯火通明。

几个士兵压着洛婴宁站在一旁,她被雨水浇透了,轻薄衣衫贴在身上,显得腰身纤柔胸前丰满,楚楚可怜又充满诱惑。

江雁鸣一步步走向她,到了近前,抬手打了她一耳光“啪!”这次没有半点犹豫。

洛婴宁被打得侧过头,柔嫩脸颊立刻肿起来,唇角有丝丝血渗出。

“你怎么打她?!”

赵万春急了,他跑上前,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江雁鸣一拳打在他颧骨上:

“胆敢顶撞主将,小心本将军把你关到军狱里。”

赵万春噤了声,在军法面前,他不敢再说话。

江雁鸣将漆黑眸子盯着洛婴宁脸上,声音低沉阴骘:

“我一直舍不得动你一根指头,哪怕你从我身边逃走,去和那个阉人苟且,我都原谅你,你不知道珍惜,不懂感恩,你是个没有心的女人。”

洛婴宁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是的,江雁鸣从来没舍得打她,现在这不是也打了。

她不觉得有什么伤心,只要留着这条命,就会继续逃。

大厅门口传来嘈杂脚步声,容吉身后带着随从和禁卫军走进来。

他一眼看到洛婴宁浑身湿透被士兵压着站在江雁鸣面前,一侧脸红肿,明显被打了一耳光。

他心疼得揪起来,压着气说:“江大将军,我们谈谈。”

江雁鸣侧过头看着他,哂笑两声:

“来救你老婆?那看你救得了救不了,今晚我就把她带回去,给她灌下坐胎药,让她怀上本将军的孩子,等她生下孩子,就把她赏给部下,如果她能活过三天,再把她卖到红月楼,你不是红月楼的常客吗?你去那里等她吧。”

洛婴宁冷笑两声:

“江雁鸣,你原本就是这样,你是江老爷的儿子,和江北流是一个父亲,能有多大的区别?大夫人早就让我离开你,是我自己不听话,落到这个下场。”

江雁鸣盯着她,胸口又开始疼起来,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咙,他堪堪压下去。

自己三番四次救她,她都忘了,温柔拥吻整夜缠绵,她也忘了。

“你说得对。”

他抓住洛婴宁的衣襟,一把撕下来“刺啦”

这件衣服是他专门为她做的,他知道洛婴宁喜欢豆绿色,就让人从南方买来这种颜色的蚕丝轻纱做成几套夏日的衣裙。

赵万春惊呆了,看着洛婴宁在士兵面前露出胸前肌肤,他一把抓住江雁鸣的手臂:

“大将军,求求你,你们好歹好过吧,她还怀过你的孩子,你就饶了她吧,不要做得这么绝!”

容吉俊秀的脸庞白得像纸,他挥挥手,让士兵都出去,然后走近几步,低声说:

“江大将军,在下有几句话想跟您说,您能让他们都回避一下吗?”

江雁鸣瞅了他一眼,对赵万春使了个眼色,赵万春脱了上衣给洛婴宁披上,抬手带着士兵们都出去了。

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容吉缓缓跪在江雁鸣的身前,抬头看着他:“江大将军,你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