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粥,洛婴宁觉得身上舒服多了,额角出了点细汗,脸色眼见着红润了很多。
“你去睡一会吧,我出去了,以后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别憋闷出病来,反正你也见不到别人。”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她悄声说:“容吉不要我,就没人能把我从他手里带走了,我可能要跟着他一起去北境打仗。”
迟沐凤撇撇嘴:“我也得去。”
他收起碗,转身出去了,走之前还指了指那盏茶。
不多时,江雁鸣懒得再装睡,一腔怒火要发泄在洛婴宁身上,长出一口气,睁开眸子坐起身。
洛婴宁连忙拿起桌子上的茶走到床边,送到他唇边:“你刚才晕倒了,迟沐凤说没有大碍,就是休息不够,你先喝了这盏茶。”
江雁鸣瞪了她一眼,压着怒火,将茶喝了下去。
一盏茶下去,竟然觉得心情好多了……
他倚靠在床头,看着洛婴宁说:“刚才我晕倒了,你怎么没逃走?”
洛婴宁将茶盏放到桌子上,没有回答,懒得撒谎,也不想多说。
“过来。”
洛婴宁走过来,江雁鸣拉着他的手坐在床榻边:“你踏踏实实待在我身边,不要再想容吉,嗯?”
“我不会再想他了。”
洛婴宁语调淡漠。
江雁鸣看着她的神情,非常满意。
迟沐凤找的这个人,声音和容吉真的很像,自己猛然一听,也分辨不出。
洛婴宁没了这个念想,自己算是去了一块心病。
江雁鸣觉得这一天都心情舒畅,对洛婴宁胆敢在他昏倒后逃离这件事也没有那么愤怒了,晚上也有点乏乏的。
他搂着洛婴宁,吻了她的嘴唇,有些歉意地说:“今晚我有点累,不做了行吗?”
洛婴宁巴不得,连忙点头。
“明日补偿你。”
他翻了个身,不多时就睡着了。
洛婴宁觉得这肯定是迟沐凤那盏“安魂汤”的作用,看来这个“朋友”还挺有用的,她长长叹了口气。
翌日,太子府。
殷玄坐在主位,幕宾坐在两侧的太师椅上。
容吉得知江雁鸣要带着洛婴宁去北境,压抑不住怒火对他低吼:
“你怎么能将她带到北境!那是战场,万一你出战的时候有敌人偷袭,将她抓做人质怎么办?匈奴抓去的俘虏是什么样的死相你又不是没见过!”
江雁鸣瞪着他,“啪!”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
“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将军叫嚣,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阉人,你抢走本将军的女人猥亵,本将军还没有找你算账!”
“她是本掌印的妻子!你夺人之妻还如此堂而皇之大言不惭,还要把她带到危险之境!你简直不可理喻!”
赵玉坐在江雁鸣身侧,连忙起身去拦:“江大将军不要这么激动。”
殷玄也赶紧去拉容吉:“冷静,冷静。”
剩下的文官武将也起身分别阻拦两人。
江雁鸣用手指着容吉说:“本将军明着告诉你,洛婴宁已经自己说了,不想跟你回去,至于为什么,你心里清楚!”
容吉凤眸中燃着冰冷火焰:
“本掌印不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你将她拘禁在将军府,又要带她去战场,你若真的爱她就不会这么做,你就是想占有她,把她当做你的私人物品!”
江雁鸣推开赵玉,一把揪住容吉的衣领,凑在他耳畔低声说:
“容吉,你若再跟本将军纠缠不休,本将军就将你通敌的事说出来。”
容吉瞳孔一缩:
“你胡说!”
“本将军是不是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