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吉看着她,喉结轻滚,俯下身贴上她的嘴唇。
技术可想而知。
洛婴宁脸颊染红,她搂住容吉的脖颈,在他耳畔轻声呢喃:“床头匣子里是什么?”
容吉微怔,笑道:“原来你想玩那个,我没告诉过你,你自己偷看的。”
他起身去床头够木匣,洛婴宁心里怦怦直跳,像个偷吃的人一样。
等容吉将木匣拿到床上
她一看,抿了抿唇,是旁边那个小木匣。
容吉从里面拿出一个玉笛。
“我吹给你听。”
洛婴宁咬了咬后槽牙:“好吧。”
容吉盘膝坐起,将玉笛放在唇边,笛声如清澈泉水,溢出帷幔,盘旋在寝阁,消散在温柔夜色里。
他眉眼如画,柔密长发一侧挽在耳后,一侧微遮着半边容颜,垂在白色丝绸寝衣上,凤眸微垂,妩媚俊秀,不染尘埃。
洛婴宁咽了咽喉咙,她轻轻咬唇,在身后搂住他的腰……
手不自觉地伸向小腹。
笛声戛然而止。
洛婴宁心头一滞,赶紧抽回手,她惊慌失措地道歉: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
容吉没有说话,他垂着眸子,晶莹泪水从扇睫下溢出,漫过俏丽瓜子脸,滴到寝衣上。
洛婴宁知道自己搞砸了,踩了人家的禁区,显得自己放浪不堪。
她羞得脸颊通红,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容吉默默收起笛子,抱着匣子下了床,放在架子上,披了一件外衣,轻声说:“我今晚去书房睡,你别怕,就在隔壁。”
然后就低着头走了寝阁。
洛婴宁颓然倒在枕头上,恼怒地叹了口气。
翌日一早,花丫进来服侍她起来洗漱。
“容掌印呢?”洛婴宁问。
“掌印大人上朝了。”
洛婴宁无奈地开始一天漫长的吃喝玩乐和等待。
过午,管家拿来一封信:“夫人,这是江大将军府上让人送来的。”
洛婴宁眸子一凛,她拿过信,沉吟片刻展开看
婴宁,我已经和宇阳公主和离,一心等你回到我身边,我十里红妆娶你过门。
落款:夫君江雁鸣
洛婴宁将信一把撕碎:“晦气。”
管家连忙吩咐小厮将碎纸打扫干净。
现在她觉得和江雁鸣在一起的日子简直像噩梦,这个阴魂不散的人。
不过又想起昨晚和容吉闹得不愉快……
她气恼地回到寝阁,眼神又投向那个木匣。
她看了一眼门外,像做贼一样将那个木匣搬下来放在床上,打开,紧紧抿唇,红着脸看。
有白玉的、翡翠的、玛瑙琥珀玳瑁的,长短不一,惟妙惟肖,应有尽有,她挑了挑眉梢,又合上匣子。
日暮,容吉下朝回府。
他急切来到寝阁,一脚踏进来看到洛婴宁没有像往常一样迎上来,而是躺在床上合着眼。
容吉轻轻走到近前,探头看了看,少女睫毛轻颤,一看就是假睡。
他抿唇浅笑,轻轻脱了衣服,去侧间沐浴,水声也很轻微。
洛婴宁睁开眼偷偷看,等水声一停,她转身朝里。
不多时,听见轻轻脚步声和丝绸摩擦的声音,床侧微微一沉,一直修长手臂搂住她,耳畔响起轻柔嗓音:
“昨天是我不好,不应该跟你生气,你原谅我好不好?”
洛婴宁将他的手推开:“我才跟你两天你就对我甩脸子,我可不敢再说什么。”
容吉一愣,两忙正色说:
“我发誓以后绝不再冷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