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务臂弯里睡得熟,张松年估计张释与是找到想找的人了,具体结果怎么样,现在张释与的样子怕是问不得。张松年看沈务抱着张释与气得快吐血,又不敢真的上前争执惊扰了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张释与,憋着火回房,心率飙升,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气得发白,连忙倒了水和着药吞下去才算好一些。
沈务安顿好张释与,示意阿兵跟自己出去。
山里不比沈家,沈务只得把阿兵叫到离吴思位家稍远的僻静处,四处让手下把守着,以免隔墙有耳。
“说吧,释与少爷今天去了哪里,见了谁。”沈务负手站在阿兵面前,他背后就是山崖,山崖对面是已经西斜的月亮,沈务背着月光,周身隐没在一片清冷的白光里,影子打在阿兵身上,把他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
阿兵看不清沈务的表情,只看到黑暗里沈务的一双眼睛锃亮,像离弦的箭直直刺在阿兵身上,阿兵额角滴下几滴冷汗,双膝着地就跪在石头上。山上的石子尖锐得很,阿兵却跪的一点缓冲都没有,跪下之后先冲沈务磕了三个响头,脑门上血糊糊的混着石子沙土,“属下没有保护好少爷,属下知罪,请先生责罚。”
沈务走进阿兵几步,停在他面前几公分处,居高临下看着他道:“我问你释与今天见了谁。”
“属下没有保护好少爷,属下知罪,请先生责罚!”阿兵并不答沈务的话,仍然重复那一句,一边说一边又深深地俯身把头磕在地上。
沈务长腿一抬,一脚踹在阿兵肩膀上,把他踹翻了个跟头,咬牙道:“我最后问一次,释与今天到底见了谁?”
阿兵在土里滚了一圈,身体弯成一团,半天缓不过劲来,他挣扎了半天,勉强攥着拳重新跪好,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沾满灰尘的衣袖抬起来胡乱擦了一把嘴角边溢出的血,龇着满口红牙朝沈务笑了:“属下没有保护好少爷,属下知罪……”
沈务不想听他废话,冷声对助理道:“把这个吃里扒外的奴才带下去,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让他把白天释与少爷的行踪老实交代。”
“先生,阿兵也是跟着你多年的老人了,这么做怕要伤了底下兄弟的心。”助理犹豫道。
“按我说的做!”
“这……是。”
助理朝跟来的几个下属使了眼色,把跪在地上的阿兵弄了下去。
☆、第六十八章 治病
第六十八章 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