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声音发颤,“娘把草药熬了给爹和大伯喝,喝了没几天,爹的咳嗽就轻了,脚也消肿了……谁知道今天早上,二丫说要去采更好的药,去了半天没回来,等我们找到她时……”
狗娃说到这儿,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声音抖得更厉害了:“谁知道……谁知道上次抓她的那些坏人,还有一个没被抓住的,躲在那儿!”
“那人看见二丫,一把就抓住她要跑。二丫急了,照着他胳膊狠狠咬了一大口,那人疼疯了,就……就用拳头使劲捶二丫的头……”
狗娃捂着脸,哽咽得说不下去,“等我和大丫跟娘找到的时候,二丫嘴里都吐血了,早就晕过去了……那人见二丫不动了,以为把人打死了,吓得扭头就跑。”
韩嫂子接过话,声音哽咽:“我们赶紧把二丫抱回来,把她自己采的那些草药熬了汤,想喂她喝,可她牙关紧咬,怎么也灌不进去。这孩子……气息越来越弱,眼瞅着就……”
韩嫂子又在一旁哭着点头:“都是托二丫的福,我们家老韩才好得这么快……可这孩子,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炕上的二丫眉头紧蹙,像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小胸脯起伏得越来越慢,看得人心头发紧。
青甜听得心头发紧,又急又气,手都在抖。
那畜生竟敢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死手!
她来不及多想,悄悄从空间里摸出灵泉水,小心翼翼地撬开二丫的嘴,一点点喂了进去。
不过片刻功夫,二丫那纸一样的小脸竟慢慢透出一丝血色,胸口的起伏也平稳了些,不再像刚才那样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可她依旧双目紧闭,没醒过来。青甜正急得额头冒汗,忽然心头一动,是空间的感应!
她凝神细想,竟“看”到空间里那棵结过神奇果实的小树,枝头不知何时开了朵新花。那花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长大,隐隐又有了结果的迹象,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结出新的果实。
想起上次那果实化腐朽为神奇的效力,青甜悬着的心稍稍落了些。她望着二丫依旧苍白的小脸,暗暗攥紧了拳:有这新果实,二丫一定有救!
看着炕上仍昏迷不醒的二丫,青甜眼底掠过一丝冷厉。这口气她咽不下,那漏网的人贩子敢对孩子下此毒手,背后的团伙和那个叫鬼海五的头目,绝不能留着再害人。
她摸了摸二丫微凉的小手,轻声对韩嫂子说:“嫂子,你们看好二丫。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韩大哥刚要问什么,青甜已转身出了门。她脚步飞快,眼神里没了平日的温和,只剩一股狠劲。
既然撞上了,就没道理让这些人渣继续逍遥,趁这功夫,正好一锅端了,永绝后患。
青甜揣着几分警惕,在东方红小镇上转了大半日。
她没敢声张,只借着买东西、问路的由头,跟杂货铺老板、修鞋匠这些消息灵通的人搭话,旁敲侧击地打听最近有没有形迹可疑的外乡人落脚。
日头偏西时,终于在镇口那间破败的车马店里有了收获。
烧火的老汉啐着烟袋锅子,含糊地说今早的确有个胳膊缠着布条的汉子来过,脾气躁得很,他最近夜里还总往镇子东头的废弃砖窑跑。
青甜心里一动,谢过老汉后,不动声色地绕到镇子东头。果然在那片荒草丛生的砖窑外,看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脚印,新踩的泥印上还沾着些窑里特有的焦黑碎屑。
她眸色一沉,看来这窝点,是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