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陆续有所斩获:一对鎏金铜胎掐丝珐琅的官造瓶耳,一方刻有“乾隆御赏”款的歙砚残件,甚至还有一套流失民间的、品相完好的清代十二生肖和田玉组佩。每一件东西收来,都经过仔细考证和讨论,小院的收藏变得愈发系统和精致。

收藏的日益丰富和价值的提升,使得核心成员间的分工与合作变得更加必要和频繁。

一个秋高气爽的下午,小院堂屋内再次举行了一次非正式“会议”。与会者除了青甜、张春明、王师傅,姚小六和阿武也赫然在列。甚至连萧云霆,也难得地在休假日参与其中,他虽不多言,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震慑和支持。

青甜面前摊开着几本厚厚的册子,那是她开始系统建立的藏品档案。每一件重要器物都配有简单的线图、尺寸、年代、来源、收购价格和现状描述。

“东西越来越多,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光靠脑子记了。”青甜指着册子,“以后,所有入藏的东西,都要登记造册。春明负责初步断代和描述,王师傅负责记录修复情况和工艺特点,最终由我核定。”

姚小六拿起一本册子翻看,咂舌道:“好家伙,跟衙门里的账本似的!清清楚楚!甜姐,您这心思,太细了!”

“无规矩不成方圆。”阿武表示赞同,“这样好,免得日后混乱。甜姐,安保方面,我重新规划了一下。院墙加了铁丝网,夜里巡逻的兄弟增加到两班,每条狗都认熟人了。这是新的值班表和应急方案。”他递上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

青甜接过,仔细看了,点点头:“很好。运输方面,小六,以后春明如果需要用车拉大件或者特别贵重的东西,你必须安排最可靠的老人手,路线也要提前规划好。”

“您放心!绝对妥妥的!”姚小六拍胸保证。

张春明则汇报了近期收购遇到的瓶颈:“……好东西越来越难收,价格也水涨船高。赵天禄那边盯得紧,而且,我感觉市面上好像多了些生面孔,也在收东西,路子似乎更野。”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忧虑。

青甜沉吟片刻:“不急。我们重心慢慢转向精收和深挖。那些生面孔……恐怕不只是冲着古董来的。”她隐约感到一丝不安,改革开放初期,牛鬼蛇神都开始冒头,文物走私的暗流或许已经开始涌动。她看向萧云霆。

萧云霆领会了她的意思,沉声道:“我会留意这方面的风声。你自己务必小心,遇到不对劲的,第一时间撤,东西不重要。”

这次会议,明确了分工,强化了制度,也让每个人肩上的责任更加清晰。这个小团体,正从一个松散的组合,向着一个更有组织、更有战斗力的集体演变。

孩子们的成长永远是忙碌生活中最温暖的调剂。萧煜和萧玥已经能满院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语言能力也爆发式增长,开始鹦鹉学舌。

萧云霆休假日最大的乐趣就是带娃。他常常一手一个,把两个孩子扛在肩头,“骑大马”满院子跑,逗得孩子们咯咯直笑,哪还有半点团长的威严。他甚至找来些光滑无棱角的鹅卵石和废弃的木块,亲手给孩子们打磨了一套积木,被青甜笑称为“将军牌”积木。

有趣的是,或许是从小耳濡目染,两个孩子对老物件似乎有种天生的亲近感。萧煜依旧喜欢写写画画,常常拿着块石墨在废纸上涂抹,偶尔能画出个歪歪扭扭、却有几分神似的“小鼎”或“花瓶”。

萧玥则对色彩和声音敏感,特别喜欢那些色彩柔和的玉器和能发出清脆声响的瓷片。青甜严格限制了他们的活动范围,但也会特意挑些绝对安全、不值钱但有趣的老物件给他们玩,比如一个民国的铁皮玩具小车,或者一摞印着民俗图案的旧纸牌,潜移默化地培养着他们的审美和感觉。

有一次,张春明逗萧玥,拿起一个清代的青花小碟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