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娘和姚婶郑重点头：“明白，甜丫头，这是咱们的命根子，丢不得。”

就在青甜紧锣密鼓地为城西分店选址筹备时，斜对街杂货铺旁边，一间比青家小馆门脸大了一倍的新店铺也敲敲打打地装修起来。巨大的红底金字招牌很快挂了起来“王记快餐”。

王美凤和赵金花穿着新做的衣裳，站在门口指手画脚，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开业那天，王记快餐门口也摆了几个花篮，放了挂鞭炮，动静不小。王美凤烫着更夸张的卷发，抹着鲜艳的口红，站在门口招揽客人：“开业大酬宾！吃饭送汽水啦！干净卫生，便宜实惠！都来尝尝啊！”

好奇心驱使下，不少街坊和工人涌了进去。

然而，热闹只持续了半天。

环境乍看比青家小馆“洋气”，贴着廉价的亮面墙纸，摆着塑料桌椅，但细看之下，墙角还有未清理干净的装修灰尘，崭新的桌椅腿似乎有些摇晃。

后厨更是重灾区。

为了省钱，王美凤和赵金花雇了几个手脚看着就不甚利索地帮工。灶台油腻发黑，食材随意堆放在潮湿的地面上。

一大桶浑浊发黑的油在灶上翻滚着，炸着蔫了吧唧的油条。角落里，一块颜色可疑的猪肉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异味，赵金花正指挥着帮工：“把边上那点发绿的切掉就行！肉贵着呢！少浪费！”

前厅，抱怨声很快响起。

“老板！这红烧肉怎么才两块？还都是肥膘！跟青家那大块扎实的没法比啊！”

“就是！这青菜炒得又老又咸，里面还有砂子！你们洗没洗啊？”

“送的汽水？一股子糖精水味儿！”

……

王美凤强撑着笑脸应付，赵金花则拉长了脸，刻薄地回怼：“爱吃不吃！嫌肉少？肉多不要钱啊？嫌有砂子？地里长的能没砂子？事儿多！”服务态度之差，令人咋舌。

反观青家小馆，午餐时段依旧人满为患。

姚婶的大锅里炖肉香气四溢，武大娘刚出笼的包子白白胖胖，春妮笑容满面地招呼着熟客。王星穿着警服巡逻路过，特意在青家小馆门口停了停，跟阿武和青甜打了招呼，眼神锐利地扫了一眼斜对面喧嚣中透着混乱的王记快餐，微微摇了摇头。

“甜姐，王记那边……”姚小六凑过来低语。

青甜正麻利地帮武大娘把新蒸好的包子拣到屉里，闻言头也没抬，语气平静无波：“做好我们自己。卫生，味道，服务，一样都不能松。客人心里有杆秤。”她甚至懒得去关注那场注定失败的闹剧。

王记快餐的混乱和差评如同瘟疫般迅速传开，生意一落千丈。为了挽回损失，王美凤和赵金花变本加厉地克扣成本，采购的食材越来越次。

终于，惊雷炸响。

一个中午，王记快餐里突然传出凄厉的哭喊和呕吐声！几名在附近工厂上班的工人，在吃完王记的“特价炒肉片”后不久，便脸色惨白，腹痛如绞，上吐下泻！

“黑心店！你们用的什么烂肉！”

“救命啊！肚子疼死了！”

现场一片混乱，呕吐物的酸臭味弥漫开来。愤怒的工友和闻讯赶来的家属瞬间将王记快餐围得水泄不通，讨要说法的怒吼声几乎掀翻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