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甜眯起眼,忍不住喟叹一声。

怀孕后总挑剔的胃口,此刻竟被这滋味熨帖得服服帖帖,像是专为此刻的她长出来的一般。她咂咂嘴,舌尖还留着那股清爽的酸甜。

更让青甜惊喜的是,果子下肚不过片刻,腰腹处那股连日来纠缠不休的酸胀感便如潮水般退去,四肢百骸像是被清泉洗过,又恢复了往日的轻盈舒畅,连带着心头都松快了不少。

从这天起,青甜发现这棵宝树像是有了灵性!每天清晨,总会有一颗青绿色的果子准时熟透。只要她摘下服下,孕期的种种不适,无论是晨起的恶心、夜里的腿抽筋,还是莫名的倦怠,都能一扫而空。

握着刚摘下的果子,青甜望着眼前潺潺的灵泉和枝繁叶茂的宝树,眼里满是惊奇。这神秘空间难道真能读懂她的心思?知道她孕期辛苦,特意为她准备了甜蜜好孕的果实?

她又低头咬了口果子,酸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忍不住弯了弯唇。嗯,该叫它“酸甜果实”才对,毕竟,这滋味正对她此刻的胃口呢。

而另一边,正在坐小月子的阮婉婉,日子却过得与青甜截然相反。

她本就因丈夫失手失了孩子而心绪不宁懊悔不已。前些天又和丈夫萧鹏海大吵一架,争执间动了气,如今躺在冷清的屋子里,只觉心像被掏走了一块,空落落的疼。

窗外的阳光再好,也照不进她眼底的死寂,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魂魄,只剩一具麻木的躯壳。

更难熬的是身体的苦楚,小月子里没坐好,腰酸背痛成了家常便饭,稍一吹风就头疼,夜里更是常常被莫名的寒意惊醒。往日里还算温和的萧鹏海,这些天也总对着她唉声叹气,话里话外带着责备,让她本就沉重的心头又压上了一层灰。

当阮婉婉听说青甜也怀了孕,且被萧家上下乃至整个军区大院的人捧在手心里呵护,嘘寒问暖从未断过,连带着青甜走在路上,旁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珍视时,她心中积压的怨恨与嫉妒像被泼了油的火苗,“腾”的一下窜到了顶点。

本就虚弱的身子受不住这股邪火灼烧,阮婉婉当晚就发起高热,大病了一场,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好几次都以为自己熬不过去。

可等烧退了,她睁眼醒来时,那双眼曾死气沉沉的眸子竟重新有了“生气”……只是这生气里,裹着的全是淬了毒般的怨怼。

自那以后,阮婉婉不再整日枯坐流泪,反而按时吃饭、喝药,甚至会主动下床走动。

只是没人知道,每当黄昏时分,她独自站在窗前,目光越过院墙望向宋公馆的方向时,眼底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怨恨便会汹涌而出,像藤蔓般死死缠向那个方向,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执拗。

而同样对青甜心存怨怼的,又何止阮婉婉一人。

霍雨薇顺利进入帝都大学,她本以为凭自己的身份与学识,该是众人瞩目的天之骄女,走到哪里都该被追捧簇拥。

可现实却狠狠打了她的脸!无论是在熟悉的军区大院,还是崭新的校园里,大家茶余饭后议论的焦点,从来都不是成绩优异的她,而是那个她感觉“不务正业”、一门心思扑在做生意上的宋青甜。

特别是那天,她考了全系第一,起初老师和同学们围着她,满是夸奖与羡慕,让她心头刚升起几分得意。

可这份得意还没焐热,当青甜被请来讲座的消息传开,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被吸引了过去,没人再记得角落里的她,仿佛她刚才的成绩不过是过眼云烟。

更让霍雨薇气闷的是,宋青甜,她打心底里瞧不上的“小保姆”,明明没怎么正经上课,却对高数、微积分这些她熬了整月才勉强摸到点门道的知识了如指掌。

看着青甜站在讲台上,条理清晰地给同学们分享学习心得,连几位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