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两人赶了两三天的路,她口中的“摧云城”就是四国交界处。

“这里一直是荒地啊,土地荒芜贫瘠,而且位置敏感,四国一直默契地留存着这一块土地,最近才划归我国的。”

宋晷景一脸茫然,看姜旭像在看个傻子,连最常识性的知识都不知道:“这种是非之地,哪会有什么城池?”

“……”

姜旭皱眉,心中不安在扩大:“那规则呢?”

“什么规则?”宋晷景依旧茫然。

姜旭混沌的脑海里突然萌生出一个念头:难道这就是祂所谓的“赢”?

模糊其他人的记忆,让她一个人记得所有一切,然后浑浑噩噩地等死吗?

她把这仇记了五十年。

寿终正寝,她感到自己的魂魄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包裹,只能茫然地跟着它走。

终于,仙雾迷蒙间,她看到了他。

几乎一眼,姜旭的直觉告诉她,就是他。

和想象中一样,他的表情很冷漠,身着玄色衣袍,半眯着眼睨她,修长手腕缠着一道金练,猎猎闪烁。

虽然长着一张举世无双的俊美脸庞,气质却很矛盾,比宋晷景还玩世不恭,比曾阴还阴晴不定,比宁瑞蔼还正邪难辨。

她举目四望,发现自己身处一块巨大水幕上方,虚空悬立,身边是一道白玉金丝卷轴,散发着淡淡荧光,其上记载了许许多多的文字,一条一条的排列整齐,字迹金光闪闪。

她对面坐着一位面容英气的白衣神女,正瞧着她笑,眉眼间都是激赏:“不愧是我选的将棋。”

“棋?”姜旭一愣。

她条件反射地瞄了一眼水幕,发现里面投射的正是她房间里的场景,而年迈的宋晷景着急忙慌地赶来,正抱着她的尸身哭。

她还从没见过他哭成这样,死了夫人都没现在哭得厉害。

白衣神女显然不愿多说,直言道:“小家伙,你可有什么愿望?”

“愿望?”

姜旭回神,沉思片刻,把目光转向了站得很远的、从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的摧云君。

“他叫什么名字?”

祝昼挑了挑眉,颇具兴味:“摧云。”

姜旭冷笑,和摧云城的名字一样。

“我要他。”

祝昼一怔。

摧云君的脸瞬间黑沉,手腕上缠的金练猎猎闪烁,威压排山倒海而来,却被祝昼轻松化解。

她满脸不虞:“摧云,她现在还算是我的人,待一边看可以,别坏规矩。”

摧云君冷哼一声,听到熟悉的清冷男声,姜旭的眼神更坚定了。

“不是说实现我的愿望吗?要他不行?”

摧云君狠狠捏住手中金练,拼了命克制住动手的欲|望,咬牙切齿道:“小姑娘,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生气时表情格外生动,姜旭反而觉得有趣。

祝昼神女摇了摇头,和煦道:“为什么要他?”

“他在我……”

姜旭开口,正要把他冲她阴阳怪气的事情抖出来,却听脑海中清冷男声响起:“你敢说出来,我就扒了你的皮,让你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姜旭的表情冷了:“哦,我好怕。”

但她确实闭嘴了。

她低头对白衣神女恭敬行礼:“敢问神君如何称呼?”

“祝昼。”祝昼君有问必答。

祝昼……这名字似乎也在记忆中出现过……

姜旭灵光一闪,这不就是九昼时期,四国交界处城池的名字吗?

她看了眼脚下水幕,联想到摧云君之前恭喜她赢,现在眼前这位祝昼神君还问她要什么奖励,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