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腿受了伤,李家村的人把她放到板车上推着走。

李家村的妇人陪她说话。

她是前天成亲,三朝回门本来应该丈夫和自己一起回去,没想到新婚第二天丈夫和自己吵架,今天没陪她,荷花赌气自己走回去,不熟悉路这才掉坑里。

“你男人太不是东西了,这才成亲第三天就把你气得一个人回娘家。”

提到自家男人,荷花也是气鼓鼓的,眼睛里都是泪花,她头上还带着新娘子独有的红色丝带绢花,众人也都相信她。

李家村妇人替荷花打抱不平,控诉荷花的男人。

“荷花,荷花!”

远远的一个年轻汉子在大马路上叫荷花的名字,满脸焦急。

“你男人?”

那个男人还牵着一头毛驴,毛驴脖子上挂着红绸缎,身上还背着东西。

他由远及近走过来,见到荷花冲了过来。

“你来干什么?”

荷花气鼓鼓的别过头去,李家村妇人又跟着劝和,荷花这才跟着自家丈夫离开。

那个男人冲着李家村人道谢,得知他们要去万草村都是用一言难尽的眼神望着他们。

“叔,你们小心些,保重。”

他挥挥手牵着毛驴和荷花离开。

村里人一头雾水,他们啥意思?

络腮胡挠挠头,他也不知道,眼瞅着快到万草村,他和瘦猴也收拾收拾打算回去。

不放心还是要把人送到目的地。

下午时分李家村人终于到达他们日思夜想的万草村。

眼前的万草村大家真是傻了眼。

“这就是万草村?”

村口一个孤零零的木牌歪歪扭扭写着万草村,草字还写成错别字,万早村。

络腮胡装作气愤道:“郡主太过分了,怎么把你们安排到这种地方。”

他心虚的摸摸鼻子,原来听说过一点点万草村,他不好意思和李家村人说。

所谓万草村还真是万草村,一眼望去全都是草,虫子还在嗡嗡嗡飞着,李家村人嫌弃的挥挥手。

草丛中央有几间歪歪扭扭的土坯房,房子都快塌倒。

络腮胡冲着里头喊:“有人吗?有人吗?”

半晌都没动静,倒是一个黑不溜秋小孩,浑身上下就眼睛还是白的一脸警惕望着眼前这些人皱眉。

“你们是谁?干啥的?”

“小孩,这里是万草村?村里的人呢?村长在吗?”

小孩对着快要倒塌的房子大声喊:“阿爷,阿爷,有人喊。”

别看人小,那声音倒是不小,听的人虎躯一震,空气中还回荡着小孩阿爷阿爷的叫声。

“阿爷耳朵有点背,我去找他,你们等下。”

主要是村子里常年没有外人来,一下子来这么多,他有些害怕。

小孩很快钻进草丛里不见踪影,随后远远看见他从房子里拽出来一个老头。

那老头胡子发白,佝偻着身子,眼睛都快睁不开,颤颤巍巍拄着拐杖,顺着一条都快见不到路的小路出来。

见到这么多人,老者浑浊的眼睛亮了亮,有了些神采,拄着拐杖道:“你们是谁,到咱们万草村干啥?”

这么多人,他们万草村穷得老鼠路过都要流泪,实在不明白这些人来这里干啥。

李家村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打量着四周,这么热的天,心凉的比山洞里的水还冰。

李天说明来意。

老者挠了挠耳朵,大嗓门嚷嚷:“你说啥?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李天扯着嗓子又说了一遍。

“啥?你大点声,你这娃子咋年纪轻轻,说话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