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毒辣,晒得她满头?油汗,走出屋子之后?,远远地看见二爷和二奶奶站在大爷跟前,她急地小?跑上去?。

“大爷。”周婆子好不容易小?跑到了回廊上面,走到大爷身侧就恭敬地喊了一声,因为?刚才是小?跑着过来的,所以现在声音有些虚,透露着很容易让人察觉到的慌张。

夏姐儿趴在爹爹的肩头?上,没有什么精神?。

秦恭一手稳稳托着女儿,脸上虽然?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别人能够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不悦。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缓慢。

这话?是对?着周婆子问的,又像是对?着在场的苏意和秦长坤问的,但?几个人都低着头?,秦长坤过了一会儿,倒是把头?抬起?来了,但?是刚看见大哥的眼神?,就觉得堵得慌。

正堂里,丫鬟们已布好午膳,菜肴清淡,因着国公夫人这几日食不下咽,见了荤腥便腻烦,秦恭抱着孩子出门时?,国公夫人一颗心几乎跳出嗓子眼,而国公爷始终沉默端坐,对?夫人投来的惶急眼神?视若无?睹。

直到秦恭抱着孩子跨出屋门之后?,

半晌,一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国公爷这个时?候才缓缓地开?口,“瞒不住,也不必瞒,实话?实说。”

秦国公夫人心乱如麻,闻言立刻抬头?,“我何尝不知道根本瞒不住,可是恭儿才刚回来,身上还带着伤。”

“派了多少人守着那片地方,大街小?巷翻了个遍,连当?日带出去?的马车都杳无?踪迹,人,车,像凭空蒸发了似的......”

秦国公夫人这几天不知道在心里念叨了多少遍这句话?,今天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她把这事压在心里面着实难受。秦国公这几天是在朝堂上,府里的事都是她在打理。

找不到人,她心里怎么可能不急?

“如何说实话??”

秦国公夫人刚说完这句话,门口的光影便又是一暗,她抬头?一看,秦恭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秦国公夫人甚至都来不及换笑脸,脸上还是刚才担忧的神?色。

秦恭逆光立在门槛外,刺目的光线模糊了他的面容。夏姐儿是趴在爹爹的肩头?的,突然?间爹爹停了下来,不往里面走了,懵懂地抬起大眼睛。

夜晚,

秦府里面一片安静,

秦恭歇息的院子,直到戌时?末才亮起?一盏孤灯,夏姐儿毕竟是个小?孩子,中?午吃饭的时候哭过一场之后?,早早地就睡着了,脸蛋红扑扑的,眼角那儿还是红的,有丫鬟在旁边照顾夏姐儿,还有个丫鬟怀里抱着珩哥儿,在那哄着孩子入睡。

屋子里面除了两个孩子和几个照顾孩子的丫鬟,就没有了旁人,秦恭没有回来,不在屋子里面。

秦国公夫人在正厅里面坐着,晚膳草草用了几口便搁了筷,其实这几天她都没有吃多少,毕竟这几天她不仅要记挂着大媳妇和孙儿,还要记挂着秦恭的安危,现在秦恭回来了,她也只是刚刚喘了一口气,悬着的心并没有彻底放下了,尤其秦恭自午间出门,至今未归,国公爷随后?也出了府。

眼瞅着已近亥时?,秦国公夫人实在坐不下去?了,秦国公刚出门前嘱咐,让她在家等着他的消息,但?是国公夫人这会儿看着外面越来越浓的夜色,秦恭那边迟迟还没有传来消息,她实在受不住。

另一处皇子府邸,

二皇子这些天来是吃不好,也睡不好,动辄打砸怒骂,现在二皇子坐在椅子上,脚下是满地狼藉的瓷瓶碎片,旁边伺候的仆人都战战兢兢地站在旁边,主子接连数日都阴阳怪气的,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日子自然?不好过。

等二皇子把屋子里面最后?一个花瓶扫落在地,碎片四溅,看样子脾气发泄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