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单的用热水洗漱后,走进了和厨房连在一起的侧房。
桌上放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白粥,还有一些油汪汪的煎蛋和泡菜,作为配菜。
不算是多丰盛,但是比起一些有古怪的食物,这些简单的食物格外弥足珍贵。
云乐作为睡到最晚,毫无贡献只坐下张嘴吃饭的人,自然是没有挑剔的资格。
他乖巧坐下,端着碗喝了一口热粥。
坐在旁边的仇嗣忽然开口,“你的内裤还有袜子,我搓的太大力了给弄坏了。”
云乐刚喝进嘴里的粥,差点直接呛出来,惊慌地抬头,
仇嗣皱眉,随手抽过纸巾替他擦拭唇边的水渍,动作像呼吸一样自然。
“反应这么大做什么,多少钱,我双倍赔给你。”
不是,这是重点吗?!
云乐感受着其他落在身上的视线,几乎不敢抬头,声音细若蚊呐,“不用赔,你丢了就行。”
仇嗣嗯了声,“第一次洗没经验,下次就好了。”
“不用了,我自己负责就行。”
云乐窘迫到差点把脸埋进碗里,怎么会有人对帮别人手洗衣服这么感兴趣的……
【66666到底是洗坏了,还是自己偷偷眛下来了】
【他会舍得丢?反正我不信】
【哈哈哈哈哈还想要下次,你小子油盐不进啊】
谢景烯的脸色阴郁的如同乌云笼罩,原本就沉的眼眸此时被一层黯淡和不满,蹙着眉,冷冷地扫过仇嗣,“他没长手吗?需要你帮忙?”
仇嗣道:“他手那么嫩,那么小,能拿来洗衣服?”
他冷笑一声。
“你该不会是那种大男子主义,喜欢要求妻子辞职在家,伺候你,蹲在地上给你手洗内裤吧?”
仇嗣语气满是对谢景烯的轻蔑,鄙夷,又瞥向娇娇小小的云乐,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云乐那截细细的腰系着花边的围裙,坐在餐桌边睡眼惺忪,等着夜归醉酒的丈夫回家的画面。
就云乐这种软乎怯懦的性格,估计在手洗时,就算看到衣服上沾着可疑的口红印,都只会躲在角落偷偷哭,眼睛鼻子红成一片。
谢景烯皱眉,整个脸部的肌肉紧绷,“我没有这种癖好。”
“谁知道呢,渣男会承认自己渣吗?”仇嗣道:“他们只会把自己包装得冠冕堂皇,吸引一些单纯漂亮,未经世事的小男孩。”
“以为自己生活在童话里,脑补了无数自我感动的桥段,不断美化,自以为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云乐总觉得仇嗣在拐着弯说他是恋爱脑,不过他也没法反驳,他的人设本就是个舔狗小跟班。
他说不过仇嗣,只能低头,咕噜噜喝粥。
自然没有注意到谢景烯的脸色,随着仇嗣的话,越来越难看。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云乐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就是因为学校天台的那一次意外的搭救。
此后无论他怎么冷脸,云乐都会偷偷跟着他,以一种浓烈的难以直视的眼神偷偷看他。
似乎在云乐的心里,他永远都是最初那副美好的形象,但完全是他自己的臆想。
谢景烯曾经最讨厌他这种姿态,忸怩,神经质,除了他之外,对谁都是一副孤僻少话,没法正常交流的样子。
而如今谢景烯看着在餐桌旁乖巧喝粥的云乐,似乎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仇嗣打开了一盒酱牛肉罐头,没有自己吃,而是直接推到云乐的前面,几乎是哄着的语气道:“别光喝粥,凑合吃,等出去了再带你去吃大餐。”
云乐哦了声,乖乖地说:“谢谢。”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谢景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