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静云依然怔松。

沈漾却耸了耸肩,“我在度过人生的低谷期时,什么都没有,腹中有个孩子,母亲身体不好,而我只能靠兼职养家,最开始到国外的的一年,甚至不够付房租,那时候我觉得人生晦暗一片,其实拿掉孩子,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但我这人向来不信命,最后孩子留下了,而我照样也挺过来了。”

说完,她笑容加深了些,“很多人给我评价,说我看着一声不吭,骨子里还是很执拗的,其实那是我对生活生命的尊重,同样我希望我的对手你也同样对生命执着一些。”

话点到为止,沈漾起身往外走,再也没说其他。

等到走到门口的时候,聂静云的话幽幽传来,“难怪,你会成为严屹心头的朱砂痣,我想,只要了解你的人,很难不会对你动心吧?”

沈漾按下门把手的动作稍微停顿了几秒。

“沈漾,如果我还能坚持,我一定会坚持下去,不为别的,只为做个称职的对手。”聂静云说着说着,就笑了,“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从医院出来,外面放晴了,有点小热,比起行色匆匆的行人,沈漾却显得从容许多,她仰头眯着眼看着刺眼的阳光,她想起梵高的一句话,他说:?爱之花开放的地方,生命便能欣欣向荣。

想到这里,她倏地轻轻一笑。

严屹是第二天回来的,回来时,沈漾正陪着小肉包在午睡,他特意放轻了脚步,所以她根本没有一点察觉。

直到,徒然感觉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她猛地一个激灵,接着,薄荷香瞬间袭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回来了。

她闭着眼就笑了,“要一起午睡吗?”

闻言,严屹顺势就将她搂在怀里,声音缱绻,“我可以理解你在邀请我吗?”

听到这句话,沈漾瞌睡几乎醒了一半。

还没说话,就被他板过了脸,下一秒,严屹温热的唇就贴住了她的唇,细细密密地吻她。

沈漾担心动静弄醒小肉包,下意识伸手去推他。

却被他及时握住了手。

他依然吻着她,说,“我会尽量轻点,你自己别出声就行了。”

一句话,沈漾的脸瞬间红了个透。

说话间,严屹已经慢慢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一切发生的自然而然,空气逐渐变得旖旎。

如果不是那一声敲门声突然响起的话。

接着,就是劳德的声音,“沈漾,白悦来了。”

“.......”

白悦突然造访,沈漾有些意料之外,而且还是一个人,也没见她带着孩子。

她被劳德安置在楼下的花房里,沈漾下去的时候,白悦正在喝茶,神情却看起来有些焦灼。

她走过去,“孩子呢?你一个人?”

话音刚落,白悦的目光就看向她,眼泪随即夺眶而出,“沈漾,我真的快要奔溃了。”

沈漾心头一惊,连忙问她,“怎么了?不是一直好好的,前两天你们夫妻俩带着孩子在外面玩还挺开心的?”

“开心是开心,问题是他自从被老爷子重用以后,事情是越来越多,这次又出差了,一去就是一个多月,出差就出差吧,但我可就苦了。”白悦苦着脸。

沈漾在她对面坐下,一边给她续茶,“你慢慢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那婆婆,本就看不惯我和他,现在被莫天明夺去了他儿子的风头,心里记恨我,所以莫天明不在家,她就想着法折腾我,育儿嫂给我取消了,美其名曰说自己的孩子要自己带,才会亲,你说,哪有这个道理?”

白悦大吐苦水,“偏偏我公公也没有阻拦,现在我一个人带了三四天,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