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屹没说话。

他拉过沈漾的一只手，“你从上车到现在心情一直低落，是因为你觉得自己在利用她，所以心怀愧疚了，是吗？”

沈漾表情滞了滞。

末了，她还是嗯了一声，“我没有同情李牧，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有时候觉得自己很陌生，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利用别人，有时候将真相坦白出来，其实未必那个人承受得了吧。”

“杀人偿命，她有这个权利知道她的哥哥的行为。”严屹轻声安慰她。

沈漾点了下头，“我明白，而她迟早也会知道的。看得出她很在意李牧，虽然对这笔钱很疑惑，但她从未怀疑过他钱财不明，现在我把真相告诉她，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摧毁一个人的信念。”

严屹缄默不语。

他知道沈漾是想起之前亲眼看到沈骏成拿沈母的生命做交易的事了。

所以才会如此的在意，甚至对李芳都产生了愧疚。

第三百三十一章卷土重来

想到这里，他开口，“周川昱姑父的工厂车间有一个专门为残疾人士提供的工作岗位，之前还上过新闻，那里招收的都是残疾人士，李芳只不过是聋哑人，去那里上班的话，应该不难。”

沈漾听了，眼前倏地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