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急着回答,而是道,“你先去洗漱,吃完早餐我再跟你说。”

沈漾看着他,末了,说了一声好。

她洗漱时间很迅速。

不到五分钟,就神清气爽的坐在了严屹的对面。

她想起了什么,“要不,我们去姑姑那里一起住吧。”

严屹正在喝牛奶。

他睇向她,似乎在问她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沈漾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干干的解释道,“她一个人住在那里,你两头跑也不是个事,而且现在姑父是被冤枉的,那个人有可能针对的是他,我怕有人趁他不在,对姑姑不利。”

严屹蹙了蹙眉。

随后他答,“好,听你的。”

见他没有追问,沈漾稍稍松了口气。

在吃饭的中途,严屹说了自己的想法。

他要把这些证据提供给劳德的律师,为他争取时间。

然后再继续往下调查。

沈漾赞同,她想到了什么,然后道,“我觉得有一个方向你是对的。”

“什么?”

“视频是剪辑的,姑父是被人栽赃陷害,那么真凶一定确确实实出现在了医院里面,正如那个十分钟,可以说明。也就是说,他只要来过,医院的闭路电视就会记录。我的意思是,我们得把网撒大一些。”

沈漾的话,正是严屹所想。

他嗯了一声,“一会儿我送你去姑姑那里,我再联系姑父的律师,然后我们再一起翻视频,如何?”

沈漾笑了笑,“和我想的一样。”

从酒店退了房,严屹和沈漾直接前往郑恣意家。

她刚起床不久。

在看到严屹时,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沈漾怕她露馅,连忙上前跟她说姑父这件事存在疑点。

果然,郑恣意就被转移了视线。

趁她们闲聊之际,严屹离开了屋子,他要去亲自联系劳德的代理律师。

与律师沟通完之后,又单独去了一趟警局。

见到劳德的第一句就是,“我要姑妈当年患有抑郁症的相关证明。”

劳德愣住。

严屹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肖文的电话。

“严总,董事长突然心绞痛的厉害,我刚送他去了医院。”

严屹眼眸沉下,“怎么回事?”

肖文的声音压得更低,“事情是这样的,原本舆论出来之后,公司围了很多的记者,想要采访您,但蹲了两天没有发现您之后,他们就把目标放到了老宅那边。”

“而且他们还翻出了多年前那桩往事,老爷子心里一急,心脏病就发了。”

严屹脸色骤然变得铁青。

“爷爷现在呢?”

“已经在治疗了,送的及时,没有什么危险。”

严屹沉默。

良久之后,“查清楚是哪几家记者了吗?”

“负责蹲点的几个记者是杂志社的,而挖出过去那桩往事把老爷子气病了的是A城晚报的。”

严屹眼眸倏地一冷。

随即他道,“立刻给我联系A城晚报的老总,令他即日起撤回他的员工,你转达他,我严屹无意挡人财路,但若他试图在我身上下功夫,就休怪我不客气!”

肖文应了一声。

“另外,他们的员工将郑董事长气病,这笔账如何算?要他给我一个回复。”

挂了电话之后,严屹的脸色仍然阴郁。

他的目光落在副驾驶上的病历上,神情不渝。

刚刚在监狱里。

劳德得知他已经知道了身世真相时,眼里更是从所未有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