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川抬眼看了看时间……行，也不算明天，是今天。

等今天天亮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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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章再说吧》（狗头）

第9章 第九章：不好的预感

第九章：不好的预感

王一川被阿姨的敲门声强制叫醒。

“司机在下面等着呢。”阿姨在门外大声说，“外面下雪了，您出门多穿点。”

王一川以为自己是在梦里听见的这句话，直到他想起昨晚上贺政屿那通没表达清楚的电话。

他满脸痛苦的在床上滚了几圈，最终还是艰难的爬起来，洗漱换衣服。

出门的时候天还没大亮，下了一夜的雪刚停，地上的雪松软的堆积着。

司机是个脸生的，车子是彭真真的私人车。

王一川脑子里还一片混沌，他在车旁边站了足有半分钟没去开车门。

司机也愣了很久，随后他恍然大悟，过去准备帮王一川开车门。但是王一川拦住他，问道：“咱们这是去哪？”

“A市。”司机呆呆的回答。

“A市哪里？”王一川脑子也没怎么睡醒，他继续问。

司机拿出随身带的小本子，展开把地址念给王一川听。

王一川都没怎么去过A市，那些区啊路啊他也不认识，但是听司机说了这么一长串他最起码确认贺政屿不是在遛自己玩，还是有具体目的地的。

A市B市相辅相成，中间只隔着一座南山，平时走高速很快就能到达。但是今天赶上元旦假期，昨晚上又下雪了，司机换了其他的路。

稍微绕了路加上路上有雪开不快，到A市的时候已经到了快要吃午饭的时间。

王一川一路上睡睡醒醒，等到地方了终于清醒过来。

彭真真老早就在停车场等着他了，身上只穿了薄薄的西装衬衫，被冻得鼻尖通红，整个人都抖啊抖。

王一川下了车笑着跟彭真真打招呼，说：“等很久了吧，怎么没多穿点。”

“外套围巾都被安保那边收着呢，去拿一次都不够麻烦的。”彭真真领着王一川往餐厅走，“领导那边马上就该结束了，咱们先去吃饭。”

“哦。”王一川并没表现的太过热络。

今天从出门开始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又说不清楚是哪方面不好。但是他十分确认自己讨厌贺政屿这样摆弄自己生活的感觉。

王一川想说服自己，给贺政屿当婚外情人就是这样的，做什么都是没办法正大光明的。但是当他到了停车场，看着贺政屿的秘书偷偷摸摸带着自己混进去就为了见他一面的感觉真觉得没必要。

“他确定有时间？”王一川走着走着问了一句。

彭真真这人滑溜得像泥鳅，极少给人留下话柄，话从来不会说死，但是他今天看着王一川面无表情的脸，还是硬咬着牙坚定的说：“行程都是固定的，一定有时间。”

王一川听了彭真真的保证脸色才稍稍好看点。

彭真真偷偷打量着这位自家领导的“地下情人”，王一川那张脸跟他俩第一次见的时候比基本没什么变化，要是他肯多笑笑肯定跟在学校读书的大学生没区别。

家里红旗大气明媚，家外彩旗清纯依人……领导不愧是领导，吾辈楷模啊。

“他是不是之后要去藏区很久？”王一川围着之前贺政屿的围巾，说话声音闷闷的。

“是。”

“那可以……”王一川赶在自己丢人现眼前咬住了舌头，没把后半句“我陪着他一起去吗”说出来。

“什么？”彭真真没听清楚。

“没什么。”王一川后怕的深呼吸。